春好坐在沙发上,单手捂着一侧面颊。白雪峰和个大丫头站在一旁,瞧那意思,大概在他登车之前,白雪峰和大丫头正低头安慰着她。忽见他来了,白雪峰朝着他苦笑了一下:“外头……怎么样?”
他看了叶春好一眼,然后对着白雪峰摇了摇头,
随即转身走回了自己的车厢。在窗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他低头卷起裤管,开始去挠小腿上的蚊子包。
天要亮未亮的时候,他走去水龙头前,洗净了指甲缝里的皮屑血渍。隔着两道门,他听见了乱哄哄的人声,同时脚下一震,是火车继续开动了。
雷督理没有找到张嘉田。
这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活应该能见人,死应该能见尸,那么半死不活的一个大个子,怎么可能平白的就消失无踪?
这个问题既然无解,那他无可奈何,只好暂时作罢。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叶春好面前,他将白雪峰和小枝都推了开,然后开口问道:“这一路上,你看了张嘉田两次,对不对?”
这是事实,无可抵赖,于是叶春好点了点头。
“第一次你去见他时,把卫兵支出去了,和张嘉田进行了秘密谈话,是不是?”
叶春好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子,登时提起了精神:“我没有。我第一次到那里时,见那两名卫兵没吃没喝怪可怜的,所以才让他们去找点饮食,还特地嘱咐他们快些回来。你若不信,可以把他们叫过来对质。”
雷督理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姿态,深深的一点头,然后问道:“第二次呢?”
“第二次我根本就没见他。我当时想着,他再不对,说起来也是为了我打抱不平,可我既然救不了他,这样一趟一趟的过去瞧他也没意义,所以就只站在
门外,问了那卫兵几句话,问完我就走了,这你也是可以去调查的。”
雷督理又点了点头:“他应该就是在你把卫兵叫出去问话的时候,从天窗逃了的。”
叶春好涨红了脸:“那是他自己狡猾,与我无关!”
雷督理听到这里,却是笑了一下:“与你无关?”
他伸手抓住了叶春好的旗袍领子,硬生生的把她拎了起来:“与你无关?”
他的声音变了腔调,又像要哭,又像要吼:“不是你碍事,我他妈的已经毙了他了!你说与你无关?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随即他把叶春好往地上一推,抬脚便踹向了她的头脸。叶春好不是没见识过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