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也可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她能够真心实意的洗心革面,那么还是有资格继续做他太太的。他甚至想如果她回心转意了,又肯和自己好好的生活了,那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做什么事情都会
顺遂起来,夜里二人同床共枕,雷一飞那种鬼魅自然也会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桌上的空盘子空杯子,脸是板着的,然而嘴角那里噙了一点无可奈何的笑意,自己在心里自言自语:“这女人真是可恨,三天两头的气我。我对我亲娘都没这么服过软,再这么惯着她,我真要成她的孝子贤孙了。”
侧身拉开椅子,他迈步要往外走,刚走了没有几步,他一抬头,却见白雪峰进了来。白雪峰看出他是要走,便笑着说道:“大帅,陈师长来了,您是在哪儿见他呢?”
雷一鸣一听陈运基来了,立刻答道:“带他去客厅。”
在小客厅里,雷一鸣见到了陈运基。
他想陈运基所能给自己带来的消息,无非只有两样,要么是他找到了张嘉田,要么是他没找到张嘉田,不会再有第三种花样。然而陈运基开了口,所说的话却是并不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
陈运基说:“大帅,我找着张嘉田了。”
他一点头,等他的下文。于是陈运基继续说道:“他在察哈尔占了块地方,看那个意思,像是要长驻了。”
雷一鸣一听这话,登时一抬头:“他手里不是就剩下几百人了吗?凭着那么点人马,他还打算在察哈尔占山为王?”
陈运基答道:“据我们侦查,他这几个月一直在招兵,队伍应该已经不止几百人了。而且他
和当地的一个姓曹的小军头混在了一起,双方现在似乎是个联合的关系。”
雷一鸣沉默了片刻——陈运基所报告的这一番话,他很相信。张嘉田的确是会“混”的,从个看大门的小听差混到一省的军务帮办,他混得扶摇直上九万里,甚至一度差点把自己混成了他的干爹。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自愿去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干爹,雷一鸣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感觉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睛,竟然没看出这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才。
他不能放任这个人才滋生壮大,否则人才迟早有一天会带兵杀进他的家里来。抬眼望向陈运基,他开口说道:“你现在就去调兵,既是知道他的下落了,就绝对不能再放过他。”
陈运基一立正:“是!我这回一定提着张嘉田的脑袋回来见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