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不死你。”
张嘉田对此安排比较满意。雷一鸣则是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跟着满山红走出去了。
雷一鸣进了满山红的屋子。
房内生了炉子,正是热烘烘脏兮兮。满山红走到窗台前去,点亮了油灯,然后回头一瞧,就见雷一鸣坐在炕边,正低着头出神,便走到他面前,弯腰歪了脑袋
去看他的脸:“想什么呢?”
雷一鸣慢慢的转动眼珠,望向了她——望了片刻之后,他开了口:“没什么,我觉得好些了。”
满山红一听到“好些了”三个字,心中像是透进了一束光明一般,立刻就亮堂了许多:“好些了?那我就放心了!”她直起身来说道:“你要真是疼个没完,这儿没医没药的,我也只能让你忍着。”然后她又伸手,在他的左肩上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碰:“你这儿还没好吗?”
他扭过头,去看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你那一枪,让我回去缝了三针。”
满山红睁大了眼睛:“我那子弹也就是在你的肉里钻了个小眼儿,血都没流多少,哪还用缝针啊?”
雷一鸣笑了一下:“不信,你自己看。”
满山红听了这话,伸手就去解他的披风领扣。脱下了他的披风,她又去解他的军装领扣,一层一层的解到最后,她轻轻扯开了他的衣领,就见他左肩覆着纱布,那一处枪伤受了细致严密的包裹,瞧着确实不是轻伤。伸手在他的脖子锁骨上摸了摸,她不肯道歉,只说:“嗬!细皮嫩肉的!”
雷一鸣歪着脖子扭着脸,为的是要把左肩亮给她看,此刻听了这话,他忽然有些紧张:“别胡闹。”
满山红笑了,一边一层一层的给他系纽扣,一边问道:“我能怎么胡闹啊?”
“上次送我回去,你是怎么胡闹的?”
满山红正
好系完了最后一粒纽扣,忽然出手把雷一鸣推倒在了炕上,她单腿跪上炕沿,俯身去看他的眼睛:“怎么着?还记着我的仇呢?信不信我再闹你一次?”
雷一鸣这回躺就躺了,倒是没有慌张。抬手在满山红的短头发上胡噜了一把,他问道:“怎么把头发剪了?瞧着完全是个小子了。”
“我本来就不想当姑娘,世上也没有我这样的姑娘。”
“不是姑娘,就更不该和我胡闹了。世上有你这样和爷们儿胡闹的小子吗?”
满山红舔舔嘴唇,从他的领口和头发上,嗅到了一点淡淡的香气。忽然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