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鸣走进了“冷宫”之中。
来之前,他没让人给叶春好送信,想要冷不丁的吓唬她一下子——他已经自作主张的和她和好了,既是和好了的两口子,他心里又欢喜,自然是可以和她闹着玩的。一边穿过院子往正房走,他一边扭头看了看四周,就见两旁房屋的门窗都用木板钉上了,那景象瞧着很不好看,整座院子都显得破落幽森,仿佛是个废弃了的不祥之处。叶春好住在这里,且不提自由不自由的话,单是看这个环境,就一定不会愉快。
他心里受了一点冲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狠与冷——要关她,关上十天半个月也就得了,哪能一关就是半年?迈步走上正房门前的台阶,他有些紧张,先是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才伸手握住了房门把手。白雪峰落后在了院子里,自己觉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跟着他往屋里走了,再走就是没眼色讨人嫌了,故而在雷一鸣成功的拉开了房门之后,他一转身,出了院子,另找暖和地方等待去了。
雷一鸣进了屋子。
屋子是一排三间,不算冷,但也不热。堂屋的两侧墙壁上悬挂了门帘,一侧帘子一动,有人闻声走了出来,正是叶春好。
叶春好见了他,明显是吃了一惊,他看着叶春好,脸上倒是不由自主的有了笑容:“春好。”
叶春好方才在卧室里,正站起蹲下、蹲下站起的做运动,原地锻炼她的两
条腿,累得额头上见了薄汗,面颊嘴唇也有了血色,只是右眉上的那一道伤疤也跟着红了,瞧着十分的扎眼。雷一鸣对着她笑,她那脸上褪去了惊讶之色后,却是平平静静的冷淡着,并没有笑容回应给他。
她这回并不是赌气给他脸色看,她是真的笑不出来,甚至连个假笑都做不出。而雷一鸣盯着她,立刻就觉出她的眼神变了。
原来他和叶春好再怎么打怎么闹,叶春好看他的眼神里是有情的,恨也是一种情,怒也是一种情,但她现在无情了,现在她的眼睛里空空荡荡,看他就只是看他,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于是他试探着又唤了一声:“春好?”
叶春好这回给了他回应,还挺和气:“宇霆。”
她这样和气,对他没哭没闹没打没骂的,反倒让他把一颗心悬在了半空,因为对待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她向来是慈眉善目。
他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她的额头:“干什么了?累出了这么一头汗?”不等她回答,他又握住了她的手:“你恨我了?心里再也没有我了?”
他等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