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峰带着郎大夫,几乎是一阵风一样刮到了雷一鸣面前。雷一鸣正闷坐在小客厅里抽烟想心事,冷不防的见他拽着个老头子跑了过来,便是莫名其妙,抬眼看着他不言语。
白雪峰连冻带跑,搞得面红耳赤,然而满脸都是笑意:“大帅,我带着郎大夫,过来给您道喜来了。”
雷一鸣看着他,一边看,一边把烟卷送到口中,没滋没味的又吸了一口。白雪峰瞧出了他的惊疑,便转身对着郎大夫一点头:“老先生,请您亲自对我们大帅讲吧!”
郎大夫开了口,也是含着笑容:“大帅,尊夫人是喜脉,并非有恙。您看,这可不是一桩大喜事么?”
雷一鸣看着郎大夫,足足看了片刻,直到那烟卷一路向上烧到了他的手,他才猛一哆嗦丢了烟头,清醒过来:“太太有喜了?”
郎大夫一点头:“是的。”
“她……怀小孩子了?”
郎大夫继续点头:“是的。”
雷一鸣一跃而起,活鱼似的向上直蹿了老高。落地之后他连外衣都不穿,拔脚就要往外跑。白雪峰见势不对,慌忙抓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大帅且慢,穿了衣服再出门。”而雷一鸣回过头,又是不耐烦,又是笑:“那你倒是把衣服给我拿来呀!”然后他忙里偷闲的又对郎大夫拱了拱手:“老先生,多谢多谢!你不要走,回头我还有事向你讨教!”
郎大夫在雷家也出入好几年了,第
一次成了雷大帅口中的“老先生”,也有一点受宠若惊。而雷一鸣这时披上了白雪峰送过来的大衣,已经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白雪峰见状,只得也追出了门。
雷一鸣一路跑去了叶春好的小楼里。
他过来时,叶春好正坐在楼上的卧室里发呆——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还不是偷偷的来。她一时间没了主意,脑子里也空空荡荡的,就只剩了个慌。忽然听见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传过来,她一抬头,就见雷一鸣进了门。
自从过了那一夜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她就觉得自己毛发皆耸,脖子脸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看着他大步流星的逼近自己了,她开了口,发出的声音粗哑狂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听见自己低吼道:“滚!”
她的声音不由她做主了,她的手脚也不由她做主了。她回身抓起了个什么东西狠掷向了他,东西扔出去之后,她才看清那是个枕头。枕头打到了他的脸,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可单是停下还不够,她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