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枝面有不虞,质问道:“你没帮我端回来?”
习惯了每天无微不至的伺候,忽然,某一天,人家不伺候了,就成大逆不道了!
方道弟一筷子戳在鱼肉上,一通狂怼:“得寸进尺,我是你奴婢吗?好手好脚打个饭还要人伺候?你是瘸了腿还是断了手?上午间能在雪地里赏景吟诗,为何灶房就去不得?”
余蔓枝气得鼻孔生烟,肃着脸下了炕,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心眼针尖小,不帮我端饭是不是该礼貌告诉我一声。我这个点去,饭菜剩汤汤水水,是用你的分开个小灶吗?”
方得弟冷笑:“我看你不止瘸腿断手还耳聋,春月姐那么大声的喊开饭了,你听不见?非得我跑你耳朵边来喊你?“
“使我的分开小灶?天亮了,你醒醒吧。我的分昨儿就已经被你霍霍光了,你换一家霍霍吧。”
屋里的妇人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鱼肉一边看热闹,感觉鱼肉贼香了。
又觉得戏剧得很,早前是恩人,恩人几天变亲家,亲家几天变仇人,一天一个样,她们都快跟不上脚步了。
王春月解围道:“余姑娘啊,这事不怨得弟,我不知道你在睡觉,忘喊你了。别吵吵了,赶紧去灶房领饭食吧,天冷饭菜凉得快。”
余蔓枝扫一眼屋里的人,很是憋屈,虎落平阳被犬欺。
心中冷意起,不识好歹,总有一天要你跪地求饶。
还有这些瞧热闹的庸俗妇人,总有一天要清算的,将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蠢货踩在脚下。
余蔓枝甩了一个眼刀子:“小肚鸡肠,不可理喻。”
压抑着怒气,木着脸重重地撞开门帘。
方得弟瞅瞅摔门而去的人,嘟囔:“脑子有坑。”
往日装得一副蕙质兰心的娇弱样,撕破了脸丑态毕露。
不伺候你就小肚鸡肠了?
闹崩了,还上杆子帮你端饭,嘘寒问暖,我是有多贱?!
王春月端着饭碗坐在方得弟身旁道:“你呀,性子太直,亲结不成,何必成仇人呢,住一个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的这般难看咋相处哦。”
方得弟不以为然道:“不处就是了,春月姐你瞧见了,不是我要闹,是她非要找事儿,我又不欠她的,凭啥要我忍气吞声矮她一头。”
王春月:“她不是救你弟弟受伤了嘛,你让让她。”
一提到伤,就想起方生失了神魂的模样,方得弟更是来气,破伤引出来的孽缘,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