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芹心悲凉,望一眼青梅竹马,有些不敢面对,紧抿着唇抬脚欲走。
杨坤荣一把拉着她胳膊道:“若芹,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你信我一回,我定会帮你挣一个富贵家。”
生怕她不信,掏出二百两银票,言辞殷切地说:“你看,前几日听闻你爹收了曲家一百两,一日没敢耽搁,去蒲塘县找师傅借了一百两,跟几位好友凑到五十两,加上我的积蓄,足足有二百两。”
“一百两你拿去还曲家,剩余一百两我打算开家小镖局,我保证不出三年,必定让你过上有奴仆使唤的好日子。”
白若芹动摇一瞬,闭闭眼,缓缓摇头:“杨哥,你是个好人,若芹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话落,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杨坤荣捏着手中的银票,望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似被人抽干了力气,软靠在烂家什上,双眼定定地发神,眼泪婆娑,转眼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破家什后边听了一耳墙角的两人,不上不下,出去吧,人家正伤心,哭唧唧呢。
此般凄凉的事被人全程围观,一个大男人哭兮兮,本就戚戚哀哀的心情该有多微妙哦~
雪上加霜!
不出去吧,逼仄的空间里一大泡尿呢,尿味鼻尖萦绕,酸爽得很。
外面神魂噩噩的人偏生靠在家什上一动不动,半天醒不神来。
方得弟耐着性子等了又等,冒火了,一脚揣向码得乱七八糟的烂家什板,轰一声,木板,瘸腿椅倒一地。
杨坤荣身子一倾,他稳稳身子,呆呆傻傻地瞅着破家什后的两个女子,脑子有点懵,这两女人一直在?偷听了他的私密事?目睹他被青梅竹马抛弃?
怎是一个悲字了得!恼怒.....
不等他开口质问,方得弟一个大跨步出来,指着他鼻子,扑天盖地骂道:“你一个七尺大男儿,为得一个女子哭鼻子,羞不羞?”
柳云扯扯她袖摆,打眼色,示意她适可而止,那人将将受了大刺激,再遭她这么一骂,想不开,跳河了咋整,凭白背上一条人命,亏不亏?!
方得弟甩开她手,接着直言不讳道:“人家一心想攀高枝,这种女子值得你洒男儿泪吗?不就一个女人吗,离了她你活不成了?天下之大,到处是芳草,非得吊死在她那颗烂草上?”
“哭也就罢了,没完没了的,有这哭的时间,不如转过背寻新人去,没眼看。”
方得弟明显触景生情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