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血地几尺远,止血粉抖到伤口上包扎好,探脉,眉头微皱:“你身中两种毒,软筋散我可以先帮你解了,另一种毒比较罕见,我身上无解药,需现配。”
“你是山寨中人吗?”
虎扒仿佛经历恶梦一场,久久无法回神,半天才翕动嘴唇道:“是。”
良子几人把冲入泥土的药粉挖坑深埋,肩扛铁撬钻回草丛。
“多谢姑娘相救。”虎扒指指几人消失的方向:“他们是谁?你又是谁?”
柳云撩撩鬓角发丝:“你是山寨中人,应该认识神医吧,我们是她徒弟。”
一听是神医徒弟,虎扒深信不疑,感激难当:“前几日神医救我一命,今日她弟子又救我一命,我欠你们两条命!!大恩不言谢,日后定以命相报!!”
柳云:“行,以后你回报我师傅,现在我们要赶紧回山寨,找我师傅帮你解毒,你很快会毒发,晚了命休矣。”
关系到小命,虎扒不敢大意,爬起来道:“走。”
柳云指指地上昏迷过去的女人:“她呢?”
虎扒略略一想,伸手拖动雀兰,虎步生辉。
娇软的身子拖迤地上,像一块破抹布。
柳云好笑:“你不背她?”跟刚才简直两个极端嘛。
虎扒冷冷道:“她数次加害于我,我再对她好岂不真成王八戴绿帽子,蠢头巴脑的冤大头。”
“我承认我憨直,但我不是真傻子,原先以为是误会,如今她的狠辣已亲眼所见,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最后一句话浸透浓浓的悲凉萧瑟。
柳云扬眉,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吧!
若非亲眼目睹,这少年估计还能骗骗自己。
两人一抹布回到山寨,荞木听闻儿子又中毒了,大惊失色之余又气恼又愤懑。
气儿子私跑下山送上门去给人下毒,愤恨歹人如斯心毒,一次次伤害自己儿子。
问明原委,荞木目眦欲裂,眼底迅速涌起一片怒色,暴跳如雷,铿哧一脚踩在雀兰腰上。
雀兰活生生痛醒,睁大眼睛看清周围,巨大的恐慌袭来,声嘶力竭呐喊:“你们敢伤害我,钰萧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若见不着我,一定会带兵上山救我……”一通威胁。
柳云啧啧称道:“嘴皮子挺利索的,将才看你害人之时那么高冷,一句话不说,还以为你哑巴呢。”
“刚才是你伤的我!”雀兰一副要你好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