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苦笑一声。无论工作或生活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我,却总是不知不觉间便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张晓琦如是,小娟姐又如是。这是我的无奈,更是我的悲哀。对于张晓琦,我还可以问心无愧,毕竟王浩之于我说路人亦不为过,在我的感情世界里可以算了无痕迹。可对于小娟姐,我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么?她的那些刺心话语和行为虽让人难以接受,可换作是我,换作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不也无可厚非么?她们只是单纯地为守护自己的婚姻而抵御外敌罢了,如此说来,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抱怨人心叵测,又有什么资格去腹诽对方的手段不正大光明?!
心底重重叹口气,浑身如在水火中淬造折磨般全无力气,只觉无尽的悲哀向我袭来,双腿竟酸软得无法稳立。我靠在门背上,望着天花板上精美绝伦的镂刻雕花,那般浮华旖旎于我却是咫尺天涯,我所怀疑的,我所担心的,如今真真切切地变成了现实。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与陈然,已经连兄妹都做不得了?毕竟,站在陈然的妻子的角度,谁会相信自己的丈夫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称兄道妹时只因纯粹的关心和交好?谁又会在已经与对方撕破脸的情况下还能容忍这颗定时zha弹随时出现在自己丈夫的身边,无论以什么样的角色。
心兀自一缩,久违的心痛汹涌而来,渐至将我吞没。如果连小妹的身份都不能够待在陈然身边,我还能奢望以何种角色存在于他的世界?抑或真如小娟姐所计划地远远打发了我去,让我与他,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面,直至最终消失于彼此的遥遥无期里?如果真是这样,我该如何面对与他日益形同陌路的生活,有朝一日,当我们坐在天涯两端,他是否还会想起,曾经有我这样一个小妹,存在于他的存在里?
我就在这已能预知的结局和对未来的绝望中跌跌撞撞走出洗手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婚宴已经开席,觥筹交错间只剩下推杯换盏的陶醉与满目喜庆的祝词,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满眼满室的繁华,竟是生生刺疼了我的双眸。尤其当我看见陈然和小娟姐并肩而立,向新人举杯或是接受他人敬酒时,他们微笑点头,同饮同醉,好一副夫唱妇随伉俪情深的模样,我便再也忍不住对身旁的喜羊羊道:“杨喜,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先走一步。“
“啊?啊,”喜羊羊像是没料到我突然直呼其名,还未反应过来,“嘿,你这喜羊羊听顺耳了,猛然叫名字搞得我还没明白是在叫我自己”进而凑过来关切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