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败的细茎摇摇欲坠,只淋淋漓漓地向下滴着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世间万物仿佛都有着各自的身不由己,在尘世的洪流中如浮萍般随波逐流无所依住。
唯一觉得对不住的,便是小娟姐了。在这场我本无心的情爱迁移途中,终归是因为我,被无辜地牵连和受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我如今也仗着陈然对我的爱得寸进尺不再退让,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与陈然相守那么长的时光里黯然谢幕了……
小娟姐,对不起,女人在爱情里,终归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对不起……
眼角一酸,落下泪来,我忙用手抹了,转头对陈然挤出一丝笑容,“好吧,陈然,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不是么?”望着父亲苍老的人形,只觉现时的我自顾不暇,实在无法分身考虑其他更多人,与陈然哪怕有一点点希望,我也不愿放过。
陈然微笑着对我点点头,再次揽我入怀,可他的笑里,我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轻松与发自内心的快乐。
接下去的一周里,想是担心对父亲的身体造成刺激,除了在ICU的那几日陈然每日到医院陪伴我外,父亲转入普通病房后便未再过来探望,只每天与我电话短信询问一些父亲的近况,还周到地为我跟公司告了假,允许我在父亲出院之前每日可以有半天的时间到医院照顾父亲。
诚如陈然所言,父亲的病情由于抢救及时,恢复得很快,转入普通病房后已能下地行走,除了精神还有些不济外,其他倒无大的异样。只是因着陈然一事,终归对我落下了芥蒂,无论我如何跑前跑后殷勤照料,他都对我视而不见话无多句,之前的父女情深荡然无存。明白个中原委,我也无话可说,只一如继往地尽着儿女该有的孝道,等待着陈然从H市带回的消息,期盼着能借此融化与父亲之间陡然升起的皑皑冰山。
喜羊羊和沈经理得知父亲生病住院的消息后,都有来医院探望。喜羊羊虽未询问我父亲发病的原因,但见父亲对我一脸冷漠,想必也猜中了八九分。可她也只是轻叹口气,并未多说什么,只嘱咐父亲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待我送她离开,临上车前,她才思虑再三拽着我的手道,“玥儿,你和陈总的事情,好像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听说,那天市上领导来公司视察时,之前那个赵市长又想让你陪酒,陈总竟然说你离职了直接帮你挡了”她顿一顿,颇有些气愤,“他另外找个借口推辞不行么,非要那样说,不明摆着让大家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么?这哪是在帮你,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