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一起承诺过,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她必须让宝宝吃饱,哪怕每次想起叶念泽,她都难受得几乎食不下咽,她还是在努力。
她依然每天坚持去医院陪叶念泽,跟他说话,把自己每天的生活琐事,哪怕是再鸡零狗碎的小事都讲给他听,就像在顾清明墓前做过的那样。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醒。然而这样的生活却变成了一种信仰,她人生里惟一的希望,只要他还活着,还有心跳,还有呼吸,那就是希望。
八个月后,谷雨在医院准备待产,她坚持要自然生产,可是生到一半发现胎位不正,出于安全考虑,医生建议剥腹。
秦川和韩恕一等在产房外面,护士询问他们二人谁是产妇的丈夫,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两个人互看一眼,韩恕一说:“我是产妇的哥哥,我来签。”
等待空当,韩恕一一直站着,时不时看着产房的方向,眼神明亮,神色平静。秦川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韩恕一。有些事,谷雨并不知道。
自从叶念泽入院后,叶家的叔伯步步紧逼,他们要求秦川交出公司的股份和叶家的控制权。控制权可以交出,可公司是叶念泽的心血,有人妄想不劳而获,秦川自然不肯就范。
他们咄咄逼人,秦川摆出谷雨,她肚子里怀着叶念泽的孩子,属于叶念泽的一切,应该由她跟孩子来继承。
叔伯们却说:秦川是叶家的养子,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姓顾的女人更是居心叵测,怀着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家的种,不能考虑。
就在秦川跟一群老狐狸孤军奋战、精疲力竭之际,是韩恕一出手帮助了他。
他对叶家的叔伯说:“顾清明是我的兄弟,谷雨就是我妹妹。如果怀疑孩子的身份,等孩子出生,可以验DNA;如果想拿走叶家的控制权,敬请随意;如果以为她们是孤儿寡母,就想趁火打劫,想欺负我们韩家人,那得先问问我韩恕一答不答应。”
叶家叔伯这才作罢。
秦川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阿泽出事那天,是你通知我,说有人会伏击他,我才能第一时间找到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藏了一个话尾,仿佛别有深意。
韩恕一看向他:“你怀疑我早就知道消息,却只是带走了谷雨,留他一个人等死?如果我说,我带走谷雨之前,并不知情,得知消息之后,就第一时间通知了你,你相信吗?”
秦川沉吟片刻,点点头:“我相信。”
“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