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敢随意杀害,一介宫女罢了……他怎会不敢?
唐景宗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他松了手,瘫坐在龙椅上,满是苦笑。
“魏王如此为大唐忧思,真是辛苦了!”
“分内之事!”朱全忠又宣布下去,贬何太后为庶人。
刀剑还未相向,胜败已成定局,朱全忠带着胜者的高傲离去了,大殿之上只剩下唐景宗和年迈的李公公。
唐景宗终是按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拔起长剑在大殿内像疯了一样乱砍,丝绸零零散散挂在镂空的木檐上,茶青色的瓷瓶清脆啷当,碎了满地。
李公公在后头一直苦苦哀求着,莫让他上了自己。
千兰知道何太后的事情之后,唯恐唐景宗会做些伤害自己的事,她一路小跑赶到大殿,还未踏进殿门,嘶吼声便刺痛了她的耳蜗。
她焦急的踏入殿内,满地的狼藉,没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那个熟悉的身影手握一把长剑挥舞着,宣泄着所有的不悦,悲痛,忍耐,苦楚……还有恐惧。
千兰看着面目狰狞的唐景宗,心被揪了一下,格外的疼,泪水灌满了她的眼眶,模糊了视线,她擦干眼泪,静静的待在原地,没有上前去劝阻,而是让唐景宗肆意的宣泄着。
心事挤满了那颗不大不小的心,若是再继续负荷下去,那心就要裂了……
半炷香后,精疲力竭的唐景宗终是倒了下去,空气安静了,只有烛火一闪一闪的。
发丧三日,废朝三日,唐景宗亦是整整昏迷了三日。这三日千兰一直在旁侧细心照料着,魏王朱全忠只手遮天,大权在握,世人趋之若鹜,留在旧人身侧的不多了。
新春马上就要来了,寻常百姓家里早已张灯结彩,一如既往热闹欢愉,就连无名酒肆都来了众多仙家,带了好多些新鲜的玩意,聚在一方木桌旁,谈笑风生。
可谓有洛阳宫廷内,没有一丝亮眼的色彩。
全是阴霾。
曾经侍奉过何太后的人都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死的死,伤的伤,要么就被罚去做了苦役,唯有一人安然无恙,被魏王收了去。
那天,千兰看见准备离宫的盛雪了,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今时相见,却如同从未相识过一般,无比陌生。
千兰拉住了她,问她,为何会这样!
盛雪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只是在追求我的富贵罢了。”
“何太后是不是你……”千兰很是颤抖的写下这一行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