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是无穷无尽的,我不过分个杯羹罢了,得到的却是白花花大片的银子,又何来亏这一说呢?”
既无忧得意的阐述着其中的窍门,目光也渐渐的转移到了那一盘死棋之上,她深究片刻,四面楚歌,就算是破釜沉舟也是无济于事了。
“这便是唐朝当下的格局吧。”既无忧手执一颗黑子,看着布局之人。
“是啊!”司命星君抬头对上既无忧的眼睛,“不知肆主可有何破解之法?”
这是司命星君为唐景宗……乃至大唐,所有人写的命数,既无忧又怎会有破解之法?
除非筑梦,扭转乾坤,重铸太平盛世,这个法子既无忧不是没有做过,早在百年前便有一红衣霓裳女子寻过既无忧,让唐朝得以延续下去。
只可惜,一切都是命罢了,天要唐亡,唐不得不亡。
既无忧将手中的黑子放回了棋盒之中,“如若唐景宗与本肆主有缘,倒可破此局。”
“只是……破了当下,未来亦是同样结局,循环般的死局,倒不如死的透彻一些。”
“肆主聪慧。”
司命星君对眼前的既无忧倒是更加倾佩了,看似不守华章,特立独行,实则见解独到,一针见血,这世间的道理万法被她看的透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片的暮色携着暖白的月光高挂于天空之上,日游神们息了眠,夜游神们伺机出动,飞到每个人的耳边,轻喃几句,布下梦境,最后把夜空编织出五彩斑斓的色彩,淡紫色的极光温柔的照亮每个仙者回去的路。
“看样子又过了一年了……”既无忧躺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地上,感叹着时光的流逝,“司命,你说为何凡间的时间流逝如此之快,可这天宫之上真真是度日如年啊!”
“年也好,日也罢,沉浸于其中便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正如夜间睡觉一样。”
“也对!不过,这都过去一年了,你笔下那对苦命人怎么样了?也该收个尾了吧。”既无忧坐起,将水镜铺开,在这夜色下看着好戏,再合适不过了。
“是啊,该结束了。”
……
……
天祐四年,三月。
唐景宗被降为济阴王,禅位朱全忠。
唐亡。
曹州,氏叔琮宅第。
唐景宗被囚禁于此处,随行的只有李公公和千兰。
昔日那些喊着圣人万岁的臣子,侍从皆投入了新王的麾下。
世态炎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