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侵的躯体,却也留下了隐患。
她多想族人和京落能像山外的人一样,可以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命至如此,这是活着所要付出代价。
“明日,你去神像底下,那里头有一块碎金子,你拿去给那个失窃的人,驭兽族不做那些登不得台面的事情!”姥姥再一次厉声道,却比之前要温柔了许多。
在族规面前,族人的品行才是最重要的!
京落点点头,明亮的眸子里,似乎成熟了很多。
“还人钱财之后,立马回族里,这几日兽山无故暴毙了许多野兽,我这心里啊,总是隐隐的不安,你就别再做那些让姥姥担心的事情了!”姥姥摸了摸她的头,叮嘱了几句便离去了。
京落看着姥姥瘦弱的背影一点一滴的消失在眼前,这种目送似乎不是最后一次。
京落躺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根玉簪,这是秦缓送给她的礼物,她本该高高兴兴的放在手心里,然后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可是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她没有责怪秦缓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她酿造的恶果罢了。
她依旧是彻夜难眠,明日下山,不知该如何面对秦缓……往后她可能再也没法见着秦缓了。
秦缓亦如是。
复见之喜,赠物之欢,让秦缓在月下,饮起了小酒。
明朗的月亮,在夜幕之上,一尘不染,月光洒落,看似是一束暖光,实则清冷无度,寒气逼人。
酒香萦绕在小院里,盖住了淡淡的药香,此时的秦缓既不像是一介医者,也不是一个管事,倒像是多愁善感的文人骚客。
若是再多上了几年学堂,怕不是要吟上几句风华雪月。
今日于京落的交谈,让他大吃一惊,京落竟是消失已久的驭兽族族人,早年间他便听长桑君提起过,古有驭兽族,善制毒,治顽疾。为躲避世人恶言相向,隐居山林,不知所踪。
京落出现在郡鄚,那看来在这郡鄚附近的山林之中便是驭兽族的避世之所。
城外西山,常年大雾,误闯的猎户樵工皆有去无回,想必京落的家中便居于那十里长雾之中。
秦缓将壶中的清酒,一干而尽,他都知晓了,可这一切与他无关,他自然不会泄露出去,只是关于京落,她从小便试毒,制毒……血液里也定如传说那般,百毒不侵,却又受其反噬。
而那股异样便是由此而来!
秦缓心中一惊,扔下酒壶,点燃了油灯,翻起了医书,他想起第一次见京落时,京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