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东西,可她没法用语言来描述。
半晌,既无忧菜挺了挺腰身,伸掌摊开水镜,道起正事。
“你还有六天的时间,想清楚来我这酒肆的原因,当然为了让你知道的更快一点,这水镜每天都可以播放你想要看到的东西,你的心之所想,皆有画面。”既无忧淡淡的说道。
陈嫣然抬起眸子,看着那一方水镜,画面里是她的生前所居住的别墅,白色的警戒线将曾经的温暖和冰凉的世界隔开了,陈嫣然有一瞬间觉得,这是送她最好的礼物。
这是她离开人世的第二天。
画面里播放的是她离开人世的第一天。
第一天,是难以置信的一天。
陈嫣然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哭晕了好几次,已经送进了医院,她的哥哥眼睛红了一大圈,明明成熟着巨大的悲痛,却还是要抑制住自己的悲伤,不让自己崩溃,处理着陈嫣然的后事。
曾经诺大,但是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家里,涌进了好多她没有见过的陌生了,有记者,有法医,有很多很多……给不了她温暖,但死后送暖的人。
那一刻,她百感交集。
就好像在心脏最深的那个地方,被人剜走了一块肉,是一刀一刀的剜掉的,血肉模糊,没有很疼,只是延绵着,像是苟延残喘,等待着那痛快的一刀。
陈嫣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幕幕的发生,就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故事一般。
既无忧看着陈嫣然脸上的笑意一点一滴的消失,最后活成了既无忧自己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离开了酒肆,大步朝那天宫之上走去。
结界的启动,断了既无忧的后顾之忧,尽管她已经知道,陈嫣然逐渐的找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理由。
湛蓝的天空下,是一朵又一朵哀伤的云。
只是哀伤着,没有一丝别的色彩。
既无忧坐在云霄之上看着着这行走匆忙的世间,行色匆匆,不带有丝毫的云彩,人来着世上一遭,究竟要做些什么,经历过什么,才算是真正的不枉此生?
既无忧疑惑着,这个问题藏在心头很久很久了,倘若不是陈嫣然的到来,或许要等到何知醉离开人世的那一天,既无忧才能这样问问自己吧。
“为什么他可以抹去我脑海里那些不好的记忆,却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呢?”何知醉看着既无忧充斥着悲伤的背影说道。
神嗷顿了一下,何知醉难得成熟的口吻,让他有些惊讶。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