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显眼。
船艄隐约可见一杆写有“清雅坊”的风锦,仔细听取,还有断断续续的古琴与琵琶之声从中传出。
朱县令不免震惊的看向身旁蒙面的银发男子,就连酒也醒了大半,他试探道。
“这是你的船,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银发男子却暂时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率先抬步往里走去。
“先进来再说吧,你身上穿着这身湿衣服不冷吗?”
他气质从容优雅,仿佛一个领导者,就连平常的说话仿佛也带着一种胁迫感。
朱县令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不过他好歹曾经是一县之令,就算做做样子也不能显得太过胆怯。
想到这里,他甩了甩手,舒展开缩紧的肩膀,背着手走了进来。
银发男子刚一进入主舱,便有两名侍女上前来替他脱下外面的斗篷。
朱县令却不知做些什么,只好有些尴尬的站在他不远处的地方。
银发男子自然没有忘了他,只听他吩咐道。
“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去给他端一碗醒酒汤来。哦对了,再给他拿一件换洗衣裳。”
朱县令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银发男子自然注意到了对他回以一个微笑。
朱县令便被几名侍女引到后面的厢房,简单梳洗了一番,又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
待他出来以后,整个人简直像换了一副模样,从前那个朱县令似乎又回来了。
只见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似乎还擦了发油和香粉,衣裳也从粗布麻衣换成了丝绸长袍。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精神过了,朱县令不免心情大好。
他来到主舱,对着主座上的引发男子鞠了一礼。
“多谢这位侠士。”
银发男子刚好捻了颗樱桃扔进口中。
他上下打量了朱县令一番,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下巴一抬,指了指侧坐,示意道。
“坐吧。”
朱县令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倒了杯酒就要敬他。
银发男子没有拒绝,也端起手中的酒与他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一杯香甜美酒下肚,与朱县令之前落魄时所喝的糙酒味道并不相同,朱县令又回忆起往事来,心情复杂。
“如若不是侠士救我,恐怕我今天就死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