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蕊交给她的正是这份,但沈远琛愠怒:“你知不知道明天早上九点就要开庭?”
办公室的斥责声,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杨蕊立马赶来,她见着尚善交给沈远琛的文件,诧异道:“尚善,我给你的是‘信实’的合同,你怎么整理的是‘邮城’的资料?”
‘信实’的合同?!
可杨蕊交给她的明明是…
她思前想后,这份资料从杨蕊手中接过后,她没让第二个人碰过:“你给我的就是‘邮城’的资料。”尚善辩过,
可杨蕊一脸委屈:“沈律师,今天早上从你这取过‘信实’的文件后,我是直接给了尚善,全所里人都看到了,我从您办公室出去后,根本就没回自己的座位,先将您交代的事给安排好,就是怕出差错,但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
“……”
沈远琛静听着,眼前两人,一个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层次井然,声情并茂,另一个…那女人未曾有过一丝犯错时的惴惴不安,安然之若的仿佛置身于外,那双乌溜的眼睛看着杨蕊时,俨然似看戏,
可这戏的主角明明是她,她却任由对方粉墨登场,唱罢方休。
“尚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杨蕊转过身:“沈律师,明天‘信实’的案子就要开庭,这事源于我,今天晚上我加班也会把文件赶出来交到你手上。”
语毕,空气终于静了。
只待着沈远琛拍板,他却喊了一声:“尚善!”
尚善微怔,他问:“你没什么可说的?”
什么是百口莫辩,她连辩都未辩:“除了‘邮城’的资料,我什么都没有收到过。”
他看着她:“杨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你连说辞都没有,要我怎么信你?不管哪个环节被调了包,你都难逃其咎,我可以不追究孰对孰错,但我要的结果只有一个——‘信实’的合同,你今晚赶的出来得赶,赶不出来也得赶!”
他声色俱厉,她不容争辩,只回了一声:“好,我知道!”
房间里随她轻声细语一下就静了,好一个她知道,一句多余的辩解都没有,只是她知道在杨蕊的绘声绘色下,说什么都略写苍白。
杨蕊凤眸瞥了她一眼,又适时看过沈远琛,静谧的空气甚至让人感到窒闷,不,窒闷的不是空气,而是沈远琛精锐的眼睛,晦涩里酝酿的愠色,被隐匿在光滑的镜片之后,却被杨蕊刚好捕捉到,只是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唇边淡漠的笑:“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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