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镜不知何时掉在了车上,她拾了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他微蜷的手指里,却不想被他握住了手腕,她一惊,他却适时的动了动身,又安然无恙的睡了。
“沈律师?!”
“……”
“沈律师?!”
空气很静,落日余晖透过车窗,照着车里纷飞的尘埃,宛如沾着金粉簌簌而落,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有过上次的经历,她不敢乱动,不敢熄火,只看着他,他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了健康的肤色,在淡雅如雾的光影中,说不上的性感。
铃铃铃……
铃铃铃……
男人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他下意识向副驾驶望去,那里已经空了,沈远琛皱了皱眉,见着屏幕上的来电,接了通:“妈!”
还没从睡意里缓过神,他有些头疼,捞过外套,却见那令束玫瑰安静的躺在后车位上。
车门合上之声,惊动了梧桐,鸟儿拍案而起,飞向了远处染红的云层。
别墅里,一丝凉意袭身,他褪了鞋,环视过,家中很静,名贵的木质家具一尘不染,肃穆的矗立在各个角落,恪守其职,适时,旋梯处传来一阵脚步,他闻声望去,一妇人披着素色的外套,轻轻的走下了楼:“远琛!”妇人莫约六十,一脸慈爱,
年轻时乌黑的发已犹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里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若隐若现,神色间依然保留贵妇般的仪态,只是眼角旁多了几道沧桑,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诉说岁月的流逝。
“妈。”沈远琛应声道,赶去旋梯,搀着妇人走向客厅。
“暮雨下午给我电话,说你中午喝了酒,问你到家了没?”唐婉端过茶几上的杯子,漫声道。
那茶杯刚递在嘴边却被沈远琛适时取下:“茶凉了,我给你重倒一杯。”
“远琛,那丫头还是那么懂事。”唐婉并未阻拦,顺着目光,看着远琛高挺的身影:“关键是懂你!知道你周末无论有多忙,还是会往我这儿跑。”
茶香四溢,沈远琛端着热腾腾的茶水重回客厅:“你那么喜欢收她做干女儿便是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思?”
“……”
“你的车半小时前就停在庭院外,怕你有什么事,我便没给你电话。后来驾驶位上走出一位姑娘,我没见过,是她送你回来的?!”唐婉和风细雨说来,那眼睛却睨着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