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之后的几天,凌朗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不说操控魂体的技巧不练了,连凝魂功法,他都放到了一边。世界纷扰,人事难料,他终究不过一个还只是一个读高二的学生,一些远远超出认知的事情发生和深度接触,让他迷茫,害怕,充满不安。
家里还在等着他来把持,弟妹们成长的路上,还要由他接过父亲的责任,为他们保驾护航。
想及那天在将军庙和恶灵相斗的惊险情景,就不由感到一阵后怕。若非有那未知的存在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有可能会被吞去魂魄,失去意识,成为活死人,然后慢慢地躺着等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对自己那个已经满是窟窿风雨飘摇的家来说,简直是就是一场噩梦。
凌朗一直在等,等徐夫子的那位老师的到来,好解开心中的疑惑。如果可能,他只想能不要魂体,让自己变回普通人,好好学习,考上一所有名的大学,然后顺利毕业,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帮补家庭,再找一个相爱的人,生儿育女,简单而幸福的过完一生。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么个出身平凡的农村少年能承担的。
终于,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校传达室让他去接电话,是徐夫子打来的,让他尽快请个假,然后去城北找他。
放心电话,凌朗知道徐夫子的老师到了,心中不免有一丝激动。他找到班主任,说了自己想请半天假,对于他这样的尖子生,班主任只是关心地问了几句,听到凌朗说不会影响学习的保证,就爽快地批准了。
来到徐夫子家,徐夫子的夫人也在,看到凌朗的到来,也没见她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同时也不问凌朗是谁,只是笑了笑,就招呼凌朗进了屋子。
厅里只有徐夫子,看到凌朗投来疑问的眼神,徐夫子知道他想问什么。
“你跟我来。”徐夫子也不废话,然后转身带凌朗走进了里屋的一个隔间。
隔间里竟然有个地道口,下了地梯,三转两转的,来到一间不小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光点亮,并不昏暗。
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些基本的台凳桌椅。
最里面有一张方桌,桌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张颜色古旧的宋式木椅,看上去就觉得有一定的年岁历史,其它室内两边的几张木椅,木纹涂漆却还比较新,一看就是购置没多久的。
右边的老木椅子上坐着个老人,老人的头发须眉乌黑,头顶还打了个道士髻,应该就是徐夫子的老师了。说是老师,但其实还没有满头白发的徐夫子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