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那个看庙人,如何处置?”却是那背剑青年闪身进来,拱手相问。
李明义像是刚看完了一卷山水画,把那幅黄锦慢慢的卷了起来,不紧不慢,动作舒缓,似不带一丝的烟火气。他没有马上回答背剑青年的问题,倒像是在喃喃自语:“本来也不想找你下手,说来我还欠着你们一个人情呢。可是没办法,人家冼太庙毕竟比你们潘家人多势众许多,没那么容易被欺负了。事急从权,也罢,你也勉强够用了。”
说完,这才转头向那背剑青年说:“去把他的记忆抹掉,就算终究要被知道,但是表面功夫,我们李家还是得做一做的,免得龙魂的老家伙们知道了,李大长老那边还得浪费番口舌解释。”
“是,明公,我这就去办。”那背剑青年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李明义也不去管这般琐事。吹出一口心火,重新点燃了那些油灯,然后在那主殿中,负手踱步。看了一眼那明显暗淡不少的鎏金塑像,又看了看两边的那些碑刻,还用手去摸了摸那些木鱼铜鼓,像足一个不赶时间的游人,甚是悠闲模样。
片刻之后,另外三个黑衣人也来到庙堂之内,立于两侧。
李明义读完一段铭文,然后转过身对着他们说:“事情办完,那就回去吧。这地方来一次也就够了。”说完带领众人,飞身离开了东山将军庙。
此时在潘家大院,潘德生已经入睡。但当中堂木龛里供奉的先祖塑像,出现丝丝裂纹的时候,他双眼兀地睁开,也顾不得夜深露重,赤足就跑了出去。
当他来到中堂之内,看到那已具经破碎的塑像,顿时眦目迸裂,目红如赤,状若一头毛发已掉的疯虎,大声地仰天怒喝:“谁?是谁?是谁谋我潘家基业?”
潘家的其他人也纷纷被惊醒了起来,都披衣而出,却是看到了自己的老家主,散发赤脚,要奔向那大门之外。
“父亲,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潘敬堂赶紧冲出去,紧紧拉住自己像是突然犯了失心疯的老父亲。
“敬堂,当年塑造祖庙金身的时候,老祖曾经显圣,赐下一缕元神,附于中堂之上的塑像里。现在塑像碎裂,我心生感应,祖庙那边大概是发生了变故,致使老祖蒙尘甚至罹难。”潘德生看到拉住自己手的,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才稍稍的冷静了下来,急急的把其中缘由,说与他听,说完又要冲出去。
“父亲,您这是要干什么去?”潘敬堂没有放手,父亲如此状态实在是令他担心。
“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