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已毁,沦为耕田菜地,你说,有何恨?”
杀身毁名夺根基,说来不共戴天,如非执念,不过成王败寇而已。但关公圣魂也没去分辨,盯着那老仆道:“以身喂魂,你貌似花甲,但应该不过四十年纪吧?那么文先行,你也出来吧。心有不平事,今天正当一并了断。”
那华发老仆也不再多言,突然跪了下去,额头触地,三叩之后,浑身黑烟缭绕。九拜完毕,突然仰头惨吼,面目身体里像有无数的小老鼠到处逃窜,肌肉一鼓一陷,说不出的狰狞恐怖,他口中狂呼:“文氏后人文不俊,恭请老祖文公。”说完,双瞳里再不见眼黑,只剩眼白,赤血流出。
魂能激荡,阴风一阵,又有一高大的身形显现。身长八尺,虬髯吊眼,面如獬豸,手提紫木梨花铁枪,身穿兽头吞环战甲,好一员猛将。
关公圣魂见正是文丑,只是打量了一眼,又望向那个跛足老仆,看到他的左手都已经肌肉萎缩成了一只鸟爪,却没有再像之前的平缓,冷声说道:“以魂立契,尔等也算处心积虑。只是沙场征战,生死有命,也算千古留名,虽不得世人祭祀,但你又有何恨?”
文丑将魂魂不能搭话,默然站立。当年两将相争,文丑自身未战先怯,不过三合,就被关公剁了首级,何来谈恨?
一旁的颜良将魂见状,走前两步,大声喝道:“关云长,我也不与你逞这口舌之辨,更不管这些后人所作勾当,我颜公骥,凭仗一口不服之气,苟存到今世,却是要与你再战一场。”
关公圣魂扭头而望,冷声道:“关某当年视你如插标卖首之辈,如今更是视之为蝼蚁,你今日如此境况,拿什么和关某再战?”这是一句诛心的大实话,说得颜良战魂脸色一红,又恼又怒又说不出话。
的确,两人千年之前或许还可以斗上一斗。如今关公圣魂得享千年人间气运,先为将,进而神,进而圣,五境巅峰望六境,颜良却连唯一的墓碑都差点被世人所毁,不过五境中阶,差距之大如天堑鸿沟,拿什么来战?
颜良战魂定了定心神,依然倔强的说道:“可敢与颜某以技艺相搏?”
关公圣魂看着他,若有所思,然后不急不缓地回道:“喔,有何不敢?”
颜良战魂看关公圣魂承应,不再多言,回头看了一眼那劲装男子。
那劲装男子连忙掏出两物,一大一小,却是那虎符和令牌,然后抛给了颜良战魂。后者接过,放于掌中,轻轻一握,虎符和令牌消失不见,颜良战魂的身后,赫然出现一面玄黄军旗。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