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今日,你怎么来此?”酒过数巡,关公突然开口问道。
本来也就是个随口的问话,谁想张飞听了情绪突然低落了许多,一张黑脸像是那湿水碳,变得更黑了。“倒、倒、倒满……”,他催促着凌朗,连喝了三杯。
“发生了何事,这是?”关公知道他的性格,如此副模样肯定是吃了很大的闷亏。
张飞用大手一抹胡须上的酒渍,狠狠地说道:“二哥可还记得吕布么?”一旁的凌朗心中暗想,难得没叫人“三姓家奴”。
关公皱了皱眉头,颔首道:“温候吕奉先?”
张飞瞪眼道:“正是这个三姓家奴。现在估计得叫他四姓了。”凌朗拍了下额头,他低估了张飞的记仇心。
“喔,他还在?”关公放下手中的刚举起的玉卮杯,反问道,当初他曾经以为曹操会用上手段,把吕布弄得身死魂消。
“可不是,前些月,具体时日我也不记得了。那天,我正在阆中祠中歇息,不想那厮找上门来,和我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那里肯允他,就和他打了一架。可恶这么些年,我因身不全,他反而有所精进,却是打他不过,却是气死我老张了。”在三国时期,天下英豪,大概吕布就只是有点忌惮眼前这个猛汉的。而每次张飞见到吕布也像是打了鸡血般,动辄就要大打出手。现在吃了亏,心中不爽可以想象。
凌朗看了看张飞的头,难怪感觉到不是特别的凝实,虽然五官清晰,总是有点虚幻缥缈。才想起眼前的张桓侯和关公的遭遇相似,生前都是尸首分离,一个“身葬阆中,头葬云阳”,一个“身卧当阳,头枕洛阳”,皆不得善终的。
只是两人身后境况又大不同,关公是称公为圣为王,魂体残缺之垢,只是存于他武魂的执念中,其实早已经无碍。张飞则凄凉得多,大型祠庙不过三座,香火寥寥。其中云阳飞凤山麓上的主庙,还被迫搬出原址,胡乱选了个地方重建。现在其庙后山经常出现山体滑坡,庙地基也屡次沉降,如此,使得张飞的分魂那得安生,根本不想入驻,如此一来,打得过还有提升的吕布才怪。
“三弟,细中详情,你可以和二哥慢慢说来。”关公伸手压了压张飞又去取酒杯的手,让他稍安勿躁。
“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在他身边,还有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藏头遮脸。那个三姓家奴好像已经失去理智,木木呆呆的,旁边那鼠辈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偏他俯首聆听之后,再解释一遍与我。”
“大体说了些什么?”关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