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关公就要冲冠一怒斩秦广,当年被役使驱魔一事,让他素来对酆都府不喜,此时,又因为他们的态度,已经不想再多容忍,就要作过一场,迫使阴司好好重视自己今日所来的目的。
要知道关公现在除了貂蝉、凌朗,最多加上一个张飞数“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多牵挂的。他义兄刘玄德,家族底蕴深厚,自保有余,并无需他太操心。至于那些后代子孙,大多崇敬供奉的是关圣帝君和那武圣人,甚至伽蓝菩萨,而不是他这个关君候。
而所谓的魂境修为,他本身已经是此八方十地有数的存在,甚至如果愿意更进一步,那怕就是二魂融合,圣人之下,又谁可与之争锋?
心中无牵挂,做事才洒脱。无欲无求,自然要快意恩仇。
“君候,尚请且慢。”当初那个清朗不失雄浑的声音再次响起,须臾,一个白净脸孔,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红色革靴,一手捧笏的高大身影出现,却正是那第五殿殿主阎罗王。
“阎罗,你有话快讲,关某性子急。”关公虽然依然神情愠怒,但看到来人,还是稍稍把刀势收回,轻声喝道。
虽说关公气势逼人,那阎罗王却似乎极为的淡定,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君候,请稍安勿躁,刚才秦广王说的人之生死,自有定数,我辈皆为修行中人,当然也有变数。”
关公轻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凌朗深知此十殿阎罗中,阎罗王历来赏善罚恶,待人平等,处事最是公正。从前本居第一殿,因怜世人屈死,屡放还阳伸雪,不符规矩,才降调至第五殿。他见了,也赶忙插话说道:“阎罗王,我长辈只是一个普通人,并非修行者。平凡一生,无病无痛,寿终正寝就是最大的福报,何来这么个变数?”
阎罗王脸带微笑,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可别忘了小友你自身就作为修行者,作为你的血脉至亲,自然难免受到你的牵扯。世间之人,竟然可行那改天续命之举,自然也得受那夺运断寿的影响。”
凌朗微愕,刚才崔珏说自己祖宗失了德运,现在又听到阎罗王提起这般,到底自己一家发生了什么?
阎罗王看到凌朗眼勾勾地看着自己,摆摆手,继续说道:“小友莫急,且容本王与你道来。地府掌管人之阳寿和阴寿,监管三界万物生死存亡,你家的变故,本王也是略知一二。前段时日,你本家、你母亲之外家李氏、许氏两族,三处地脉所在,气运流失,祖宗庇荫衰减失却,你自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