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袂,却让自己的动作利索了许多。
“也好,将三千青丝盘上,倒也省去许多烦恼。”陆谨笑着道,对自己此时的造型还颇为欢喜。
伊蕴摸了摸给陆谨梳的发髻,把陆谨鬓边的碎发塞于她的耳后,竟有些许温柔之色。
“我初来师门之时,多有寂寥之感,也曾期盼有同龄人相伴,如今师妹虽来的晚了些,却如我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这倒是伊蕴第一次与她说起自己心事,陆谨以为师姐不会有这些想法的,却是她自己忽略了。
陆谨略带愧疚,轻拉伊蕴衣袖处,半安慰半撒娇的道:“师姐,你还从未跟我说过你的事呢。”
拉着伊蕴一同坐在那大石头上,等着她开口。
“也没什么。”伊蕴语气平淡的道:“我不记得六岁之前发生的事了,我有记忆起便是跟着师父了,我似乎是师父从那次入门的孩童中挑选出来的,只是这么多年藏玉峰只有我和师父,也没人与我说我过去的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师姐不好奇自己的来历么?”
“不好奇。”
“这样也好。”陆谨笑道:“师姐我们继续练剑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陆谨再次拿起剑一剑一剑的练起来。
到了晚上,陆谨感觉自己的右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跟着伊蕴回到了藏玉峰的山谷,太阳西沉,星月交替之际,倒也不算是太黑。
伊蕴没有先回自己的洞府而是跟着陆谨回到了她的小木屋中。
两人坐在木塌上,伊蕴拿着一瓶药膏道:“袖子拉开。”
黑色法衣的袖口有一处系带,系在一起便可让袖口固定,拉开系带袖子便能拉开。
陆谨把系带打开,把右臂的袖子挽起。
一阵冰凉略带酸楚的感觉带着阵阵药香,陆谨侧头,便看到师姐在仔细的为她涂着药膏。
橘黄色的斜阳透过窗棂尽数倾洒进木屋内,师姐的脸背对着阳光,睫毛虽不长却很是浓密,鼻梁高挺,表情严肃认真。
伊蕴此时给陆谨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父亲长辈一般,严厉时一丝不苟,但此时却又为她细心的擦拭伤药。
陆谨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有一些好笑。
师姐虽长相像是男子一些,但也不至于像是父亲吧。
不由得轻笑出声。
伊蕴抬头,疑惑的看着陆谨。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