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重生回到自己少年时期的傅炎,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时间线再往前延伸三年该有多好。
那时,大哥和母亲都还未出事。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一定能保护他们。
这样的念头,如虫蚁般啃噬着他的心。有一种虽不浓烈,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痛感。
随着夏雪盈越来越深地走进他的生活,他才渐渐有些释怀。
人生,也许注定充满遗憾和离别,会有许多无可奈何,求而不得。那些还拥有着,存在着的美好,便是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逝去的亲人在心中,虽然再也无法触摸,却永远也不会离去。
而要保护的人,要追讨的债,都是他迎风战斗的动力。
……
九月里,依然有聒噪的蝉,在声嘶力竭地鸣叫。下午的阳光威力不小,明晃晃地让人无法直视。
可这光与热,照不进一墙之隔的虞乐串烧烤屋。
热天里吃辛香麻辣的食物,难免会出许多汗。故而烧烤屋的大堂里冷气开得十足,一如老板虞漫漫的心情。
她就那么迎着冷气的出风口而坐,任由一身鸡皮疙瘩肆虐。
冷得漫天漫地,无处可逃,反而有种放空一切的畅快感。
“大鱼头,别坐这儿。要着凉的。”
虞漫漫的自虐行为没坚持多久就破功了。
下午两三点的烧烤屋,客人很少。夏雪盈进门后,一把拉起她,熟门熟路地牵着她的手进了一间空着的包间。
“嘶,舒服!”刚从热气蒸腾的室外进来,夏雪盈的手很燥。触上虞漫漫冰块一般的手,立刻感觉到一阵沁凉。
一边随意地帮虞漫漫捂手,夏雪盈一边问:“怎么没精打采的?老实交代,是有什么事吗?”
手上真实的温度,让虞漫漫的心也回暖了一些,她抬起头坦白道:“我怀孕了。”
然后便不出所料地看到,小雪人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他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原本我也答应了。”虞漫漫苦笑了一下,“但后来出了点状况。”
虞漫漫在生活上一贯比较粗枝大叶,等她意识到一向规律的大姨妈好久没来后,才去买了一根验孕棒。
看到两根红线后,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大姨妈怕是两个月都没来过了。
于是她赶忙和路丰羽联系,想要商量该怎么办。路丰羽斩钉截铁地要求她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