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据说这三个问题是困扰所有哲学家的终极难题,无数学者穷尽一生也无法参透。
现在的我就在想着前面两个问题。
我躺着一张床上,四周围空荡荡的,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
问题是我又是谁?我有些想不起来了,脑袋里面一片的混沌。
我试着动动脚趾头,成功了。
我又试了试扭头,这次有些困难,因为我发现我的颈椎上打着石膏,可我还是努力的将头偏转了那么几度。
这时候,我想我终于解决了我在哪这个问题。
我的枕边放着一个暖水壶,上面用红油漆清晰的画着一个“十”字。
这里是医院。
意识到我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使劲闭上眼,又睁开,一共三次。迷雾渐渐散去,所谓记忆的玩意儿又回来了。
我记起了我叫伊兹梅尔,我是外交部的干事,我原本陪同我的上级——二级次官汉弗莱前往梅达瓦星球。
一想起这些,那爆炸,那黑影,那枪口也浮现在我的眼前。
不!
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试着抬了抬手,发现我的手上正挂着吊针。
这时,我终于理顺了事情。
亚美丽加号爆炸了——我乘坐救生舱逃生——然后我的救生舱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拿枪的黑影——我或许被子弹击中了,但我侥幸没有死——我被救起并送到了医院。
可这怎么可能?
想通这些和想不通那些我大概用了十分钟,十分钟以后,一个护士从门外探进头来。
我呢,自然想叫她,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她转身走开了。
真是不负责任的护士!
我试图喊叫以招回她,这时,我发现我的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有些着急,我试图坐起来按动床上的提示铃。
我试图靠着下半身的力量坐起身子。虽然全身肌肉乏得要命,但我成功了。
外边是漆黑一片,从窗户看出去,只有孤零零几颗星星忽闪着。
我冲它们眨眨眼,接着我努力的抬起了手,然后将手指触到了提示铃上。
我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上去,那力道轻的仿佛是在抚摸婴儿的脸。
幸好的提示铃的触摸键很敏锐,铃声响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分钟,一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