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抓着唐芣苡的手。唐芣苡想再抽出,可是这一次她十分大力,让她无法挣脱。
“长姐,放手吧,我不会和你走的。”
“芣苡,芣苡,你不要恨我,不要怨我好不好。”唐婉琴说着说着留下了泪。
“长姐,日后你便是北苍思嘉氏了,我怨不怨你恨不恨你,又有什么关系。长姐,祝你安乐如常。”
唐婉琴听着她说给她的祝福语,手中没了力气。唐芣苡趁机抽出手来,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扯下颈项上的佛像,放在桌上,说:“长姐,这佛像是当初爹为你我求来保平安的,我们一人一个。异国他乡,又委身皇室,日后凶险实在难料,今日我把我的这份平安也给你。”也不等唐婉琴答话,她便转身离去,再也没有折返了。
可就在她踏出同福楼的时候,后面一个男人大步上前,向着她后颈一个手刀下去,她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唐芣苡迷糊中,感觉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只觉后颈有些闷疼,她缓缓睁开眼来,只看见一袭湖蓝色的女子裙袍,是长姐!她叫了一声:“长姐。”
唐婉琴听见唐芣苡的呼喊,忙起身弯腰查看榻上的人。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唐芣苡的头,笑着:“芣苡,醒啦,后颈还疼吗?”
“长姐,让我下去。”她撑着身子,执意下榻。
唐婉琴连忙扶住她的手,说:“芣苡,听长姐的话好不好,我们两个在北苍,总比你一人留在皇城好。”
“长姐,是你教我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愿和我回苏阳,又为什么要强迫我跟你走呢?”
“芣苡!”唐婉琴深吸一口气,“今日,你必须和我走。”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来放在唐芣苡鼻下,不一会儿,唐芣苡便浑身瘫软,使不上一点劲。
“长姐。”唐芣苡眼里含着泪看着她。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唐婉琴叫了外面的马车夫,询问情况。
马车夫还未答话,外面就传来了厉瑾玉的声音。
“北苍思嘉氏到访我东莱,尚未招待,实在失礼。”
这厉瑾玉倒是动作快,不到半柱香便追了上来。唐婉琴掀开帘子来,对外面说道:“只是厉将军拦我马车,算得上什么礼数呢。”
“思嘉氏要走,我自然没有要拦的道理,不过是来接我的未婚妻的。”
“我是她的长姐,芣苡是要和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