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太监,过来传了话便走了:“你家小姐这几日要伺候太后,你就不要等了。”她得了信赶忙回了将军府,才进府,就看见宫里的人从府中出来。
“将军。”晨星叫着厉瑾玉,“小姐她被留在宫中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方才李如朝来传话说,皇兄派了一万精兵,让他北上,协助李玄。他就知道了是芣苡去求了皇兄,给自己换来这一万精兵。
芣苡,一定等我。
第二日,校场就集结好了一万精兵,整装待发。厉瑾玉脚下跨着一匹黑马,一身冰冷的盔甲衬得他目光愈加冷冽。身后的夜阑上前对他耳语几句,他点了点头,便调转马头,向北而去。身后的兵士见厉瑾玉行动,纷纷动身,追随于他。
唐芣苡一人在宫中,听不到半点外面的消息。前几日,阴暗的监牢中,也是这般,周围都是寂静和黑暗。这又是一所监牢,这是一所更难熬的监牢。她想起了昨夜的梦,尸体,数以千计的尸体,血水从下面渗出来,最后汇成一条血流。耳边都是厮杀声,好容易听到一些厉瑾玉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扑面而来的是静谧,像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心,然后使劲,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她惊醒时,满头大汗,也再也睡不着了。
风吹来,撩起了她的发丝。在这石头上,她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身边的丫鬟也跟着她站了半个时辰。她问这湖叫什么名字,没有人回。她问,现在是什么时辰,没有人回。这座院子,真是太静了。
她开始写信,写给厉瑾玉,写给长姐,写给父亲,写给晨星,写给自己,写给能想到的每一个人。一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