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脸颊上。我有种放声大哭的脆弱冲动但仍然强行忍住只怕自己会因此而彻底崩溃掉不复所有人眼里的英雄形像。
老爷车一直冲向篱笆父亲望着我完全忘记了应该踩下刹车一直撞向篱笆后面的大树。
我醒了睁开眼睛时先看到的是房顶上的花枝吊灯那是月光大酒店的独特标志。
“只是一个梦?”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仅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卧室的门半敞着那是我躺下前故意留下的开阖角度能够从卧室里清楚地观察到西墙的中心。没有任何意外生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有淡淡的怅然。也许我太急于见到龙象女了总想尽早把这件古怪的事彻底了断。
“嗯?白小谢呢?他竟然也……一起失踪了?”我呼的坐起来额头上迅渗出了一层冷汗。睡觉之前我大意地忽略了他的存在假如他也被龙象女袭击致死麦爷留下的一切线索就将不复存在白离在金字塔顶拿给我的“攒心虫”也没什么用处了。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这么多年来只跟妹妹相依为命。教官介入我们的生活时我才十一岁就已经懂得带着水果刀浪迹黑道了。所以我的脑海里应该没有他们的样子并且他们也不会在意我到底成长为什么人物。
“你要倒大霉了”——教官恶狠狠的声音犹然在耳边回荡但他从来不这样跟我说话。在梦里老妇人和开车男人的脸始终模模糊糊的我虽然认定他们是自己的父母却辨认不得他们的模样。
这个梦预示了什么?我被困在一个漆黑空间里、死掉的冷汉南重新出现、母亲愁郁的脸、父亲开着老爷车撞在树上……一切毫不相干的环节组合在一起立刻让我有种莫名的心烦意乱之感。母亲一直重复着“回家”两个字但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地方找到“家”的感觉天生就怀着一颗不断流浪的心。
或许是夏洛蒂下在汤里的miyao产生了某种后遗症我又一次感到头昏脑胀起来。
“也许仅仅是个令人不解的怪梦?”我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双臂准备走到客厅去。
“啪嗒”一颗水珠从吊灯上滴下来正落在我躺过的位置。我下意识地在额上抹了一把因为自己梦中看见雪花飘落正好停在额头上化为水珠也许就是吊灯上滴水所致。不过我的额头非常干爽没有湿漉漉的感觉。
水珠滴在床单上立刻铺散为明晃晃的银色小球那竟然是一滴水银珠?我飞身上床仔细地观察吊灯根部正有两颗稍小一点的水银珠渗出来转眼间便无声滴落。
“老班?水银注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