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易容为一名白衣白帽的医生并且在脖子上挂着一只灰色的美式听诊器。
“不要对陈先生如此无礼全部退下。”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向枪手们一挥那些如临大敌的狙击枪手便重新隐藏进黑暗中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然后优雅地伸出手来:“陈先生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无言地看着他伸手一握坦然地摇头:“不太好因为你们越青帮的人始终没有停止对我的骚扰。”
黎天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这样?不过我并非越青帮的管理层人员对这些帮派事务从不过问的。我的兴趣只在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够人深省的有趣命题比如今天请到了苗疆红头炼蛊师的女儿她带来了非常非常诡异的资料相信你也会有兴趣看?”
他伸手向楼里肃客我没有第二种选择昂然进门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大厅里的情况。这个长方形的屋子以前应该是汽车修理间不过已经被草草地装修为会客室四周摆放着样子笨拙的巨大沙中间则是一张宽大的长条形会议桌。
“班夫人在二楼上陈先生放心她是我的合作伙伴并非如你想像的那样。我在51号地区服役多年严于律己遵纪守法作奸犯科的事情是绝不会碰的。”黎天的话有些可笑当他出刀杀人时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遵纪守法”这句冠冕堂皇的誓言。
“老班死了我必须得保证她能活着走出这里。黎先生请不要逼我做最坏的选择。”我沉着而严肃地告诉他。
黎天一愕啪的打了一个响指正前方悬挂着的银色幕布立刻亮了起来。
“陈先生你误会我了请看——”他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画面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模拟沙盘上面分布着大楼、街道、河流甚至还有金字塔和斯芬克司石像的仿制品。莲花小娘子握着一根黑色的指挥棒正在沙盘前沉思着指指点点。再仔细看曾经被她装在瓶子里的两只小虫正一前一后地在沙盘里蜿蜒爬行。
“她是来这里求我的这一次倒霉的将会是‘阴间’组织里的人。陈先生她在十五分钟前致电苗疆的红头炼蛊师夏侯风雨恳请对方将目前在欧洲落足的四大炼蛊师调拨给自己。现在她正在追踪潜入埃及境内的‘阴间’人马不出所料的话未来三天内我们将会有一场绝妙好戏可以观赏了。”
黎天引着我走向那幕布像是好客的主人正在将自己的名画展示给到访的客人。
那些影像可能来自于二楼的监控镜头莲花小娘子的注意力全在沙盘和“鸳鸯双杀虫”上对其它一切都毫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