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刺虽然可以拔除,可是那些致命的毒素却留在他的心里。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能直面傅誉的原因。
“皇上,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想要留在宫里多陪你几日的!而且宋将军的丧事也得处理,宋将军生前是没有其他家人的,他是有卖身,在宫里的努力一步步变成将军了,这一路上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陪伴,既然如此,那么他的丧事我还是想参加的,毕竟我也算是宋将军的一位朋友,等丧事结束以后再说吧!”
王子熙的话正说在傅承的心坎上,他自然是知道宋杜生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伤势没有人会参加,也没有人替他置办。
傅承自然是想要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手里,可是宋杜生是罪臣,罪臣就算战死沙场按照国家法度罪,罪臣的丧事也是不可以由皇家出面安排的,葬礼只能交由罪臣的家属或朋友承办。
王子熙这么说就是想要替宋杜生把丧事办好,却又并不直接说出来,而是拐弯抹角的要求傅誉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宋杜生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的话,丧事自然是可以由我们来承办,毕竟皇上如此重用宋杜生,皇上也算是宋杜生的朋友,第三是自然是得有皇家出面为他办一场比较体面的葬礼,这样也不会叫百姓看了笑话,说我们皇家小家子气!”傅誉这算是已经默许了王子熙的话了,王子熙十分高兴的点了点头。
“那么葬礼就定在明天举行,这棺椁就先放在皇城外的寺庙里吧,毕竟棺椁若是放在宫里,还是不太妥当的!”傅誉既然这么说了,就算傅承心里不乐意,表面上也没办法再反驳说些其他的,只得点头答应。
装着尸体的棺椁直接被士兵送到了皇城外的寺庙里,而傅誉则是以借口说天色已晚,回了他自己的府邸。
王子熙回到宫里以后辗转反侧,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带个验尸的一关去查验一下尸体,这样想着他便再也睡不安稳了,总不能连尸体都不拆,就直接下葬!
他穿了一身暗色的衣衫,如今入了秋以后天色也冷了,王子熙又在身上披了件黑色的披风,这披风戴着帽子,他把帽子带上去,然后匆匆忙忙的去了宫里的医馆。
他觉得他这样第一关一定会引起皇宫里人的怀疑,他先得拿到一样东西,那就是皇上身上的随身物品最好是配饰之类的,以证明自己是封了皇上的旨意过来请医官去验尸的。这样想着他朝着傅承的寝宫走去,算来算去,这个时候傅承应该还没睡,那他就假意与阜城洛克什么的,偷偷把傅承身上的玉佩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