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师傅见进来的是贾行云,他拍了拍仔料,脸上露出微笑,开着玩笑道:“这次准备切出虫珀?”
“谢您吉言。”贾行云围着仔料,胸前骨钱令纹身再次隐隐气胀,有种夺胸而出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像骨钱令在伸手,要去拥抱仔料。
能不能出琥珀,贾行云十分只能稳七分,但是这块仔料与骨钱令有关,却是十拿九稳。
“老规矩,先擦角。”贾行云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道:“整体这么大块的天然琥珀很少出,但是不排除会有,切料太废完整度,而且琥珀石皮的药用价值也不错,我不想浪费。”
“果然是行家啊。”师傅举起拇指,操作水轮,“你是看上了琥珀石皮中的琥珀酸?”
贾行云点了点头,帮师傅摆正仔料的位置,“科学已经认证,琥珀酸是生产红霉素不可缺少的原料。
现代细菌学鼻祖,诺贝尔奖获得者罗伯特•科赫经过研究,人体积累过量的琥珀酸毫无坏处,琥珀可抗细胞老化,利用琥珀酸抑制钾离子和抗氧化。
因此,从科学意义上讲,琥珀可以称为现代的长生不老药。”
“喂,磨蹭个卵,赶紧切。”周波心烦意乱,内心编排着如何跟赵猛解释,见里面两人聊上了,不禁气急。
“爱看看,不看滚。”师傅这爆脾气,很符合老手艺人的“矜持”。
“擦吧。”贾行云呵呵一笑,朝师傅竖起拇指。
师傅前一秒对着周波横眉冷对,下一秒对着贾行云春风化雨,脸色转变之快,比之转轮的速度也不相上下。
“那你退开点,别被沙石溅到。”师傅转动水轮格外认真,内心真心祝福贾行云的仔料能开出好东西。
“涨。”师傅长吊一声,看着东角的血红,兴奋地搓了搓手,脸上红晕一片,高兴的样子似和老友喝酒吹牛。
“可惜,不是稀有珀。”廖春来隔着玻璃暗叹口气,为众人解释道:“缅甸琥珀纯珀类中的红珀系,红紫光红茶珀、蓝绿光红茶珀、黑红珀这三种属于稀有珀,每克价值上万,乃至数万。”
“再涨。”师傅的声音再次拔高,南角一擦,再次见血红。
“有了。”廖春来的解释刚完,脸上也是与有荣焉,比划着两个角之间的长度,道:“就算是纯血红珀也是价值不菲,这大小,至少比前面拳头大的蓝花冰翡翠值钱了。”
“等他切出来再说吧。”丹拓马着脸,连带着廖春来也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