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朱涛涛,缅甸华侨,整个矿区就数他最坏,拿矿工不当人。”
“眉美女,不拉矿,改拉男人了?”朱涛涛一脸坏笑,揩着手中的一块紫宝石,哈了口气,对着当空眯眼虚照,“拉我啊,你家象骑……”
他甩了甩手,将紫宝石塞进裤裆,轻轻拍打着南瓜大的肚腩,捏着肚脐眼,笑道:“你家象骑,包括你这个骑手,我包月啊。”
眉苗不是不谙世事的青涩丫头,矿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闻言,破口大骂,“朱秃子,拉泡象粪给你搓搓,也不掂量掂量你几斤几两。”
没看出来,在贾行云面前乖巧伶俐的少女,还是个小辣椒。
“行啊,只要是你来搓,我乐意得很。”朱涛涛刚咧嘴,突地脸上露出惊恐。
芽芽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溜到他身后,哞呜一声撞了过去。
朱涛涛哎哟哟嚷着,手舞足蹈,凌空倒栽葱,头朝下卡进架着绞盘的地窖口。
他短粗的双脚乱弹一气,瓮声瓮气骂道:“眼瞎了,快拉老子起来。”
地窖口的两个矿工,无神的脸色瞬变,对望一眼,舔了舔嘴唇,脸上现出许久未见的笑意。
两人磨磨蹭蹭,一人拉住朱涛涛一条腿,高声喊着拔河的号子,手上十分劲却是只用半分。
看这故意的捉弄神情,没有个把小时,朱涛涛卡在洞口,别想出来。
“丫头。”
咚咚咚。
象蹄沉闷的踏地声,遥遥奔来一头跟猛妈体型不相上下的公象。
象背上是一朝眉苗挥手的青年男子。
男子麻布短衫,裤长及膝,以青布包头,蓄发辫缠于脑后。
左耳戴一串大红珊瑚,左腰佩砍刀,正站在象背上随着大象的耸动如履平地。
“哥。”眉苗高声朝青年男子喊了一声,拍了拍猛妈,喜笑颜开,扭头指着青年男子,朝贾行云介绍道:“我亲哥哥,瓦策。”
“一个叫眉苗,一个叫瓦策?”李林挠着头,嘀咕道:“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们还保留着傈僳族的体俄习俗。”眉苗解释道:“体俄也就是家族。”
她掏出胸前的手帕,指着上面的火簇丝线,“我们家都姓火,你们也可以叫我火眉苗,但我还是喜欢眉苗。”
眉苗眨了眨眼,嘴角弯出细细的弧度,两颗浅浅的小虎牙咧开来,“眉苗在缅甸是个小镇,又称为“彬坞伦”,意即“第一个平原城市”,是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