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放学后,背着书包守在炭炉旁,等候热腾腾美食的鼻涕虫和疏毛小丫头。
阿嫲炸了一辈子小吃,方圆数里,无人不知,她也无人不识。
更别提下角片区,都是数十年的老邻居,谁家鱼缸里死了条金鱼,早晚都会传到她耳朵里。
她就是下角的百事通。
江晓蔷抱着泡沫箱,目标明确,直扑百事通。
“阿嫲,猜猜我是谁。”江晓蔷静悄悄绕到阿嫲身后,放下泡沫箱,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江皮猴,别闹,阿嫲炸着呢,还想不想吃了。”
阿嫲蕴着笑,叫着江晓蔷小时候的小名,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一层又一层,手上的动作并没有视线受阻而停顿,依旧熟练地翻滚着金灿灿的阿嫲叫。
“没意思,每次都能猜出来。”江晓蔷双手吊在阿嫲的脖子上,歪着脑袋对着她的脸吧唧一口。
“咿,都是口水。”阿嫲嫌弃地擦了擦脸,笑得跟朵花一样。
“我先尝尝。”江晓蔷伸手去拿铁丝网上热腾腾的阿嫲叫,被阿嫲诶了一声,敲着她的手背,“烫死你算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皮。”
她用长长的筷子夹起已经沥油干爽的阿嫲叫,没好气地塞进嬉皮笑脸捧着手的江晓蔷掌心上,“也就是你,别人谁敢插队,看我不收拾他。”
江晓蔷将热乎乎的阿嫲叫在掌心间来回翻滚,吹着气学着阿嫲的语气道:“哼,也就是您,别人谁敢塞东西烫我手,看我不收拾他。”
“皮猴子。”阿嫲举着长筷欲敲,被江晓蔷抢先一步闪到一旁。
她口舌生津,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锅气满口,香脆爽快,芳香扑鼻,一口进嘴,又急匆匆塞进第二口。
她边吃边晃头,哼哼唧唧,幸福感爆棚。
“瞧你那馋样,皮猴子就是皮猴子。”阿嫲笑得直摆头,长筷敲着锅沿,骂道:“恶鬼投胎啊,慢点吃,谁还能抢了你的。”
“趁热才好吃嘛,我忍不住嘛。”江晓蔷嗦着手指,捂着嘴打了个嗝。
她扇着嘴,压低声音,“阿嫲,最近咱们村子里,有没有陌生人经常出没。”
“哼,没良心,还以为你专诚来看望我的。”阿嫲气哼哼地冷哼一声,撇嘴把头抬向一旁。
“阿嫲最好啦,阿嫲最棒啦,阿嫲最疼江皮猴啦。”江晓蔷揪着阿嫲的衣角,左右晃动,像孙女在跟老奶奶撒娇。
阿嫲点着江晓蔷的额头,往后轻轻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