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望向被吊在半空转圈的田园犬。
他嘿嘿一笑,喉咙里发出古怪的音节,脸上瞬间涨得酱紫。
他举起刀,用轻柔的动作梳理着田园犬的毛。
从头到尾,一拉而下。
说来奇怪,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法精准,没有伤及田园犬皮肤分毫。
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兴奋地跳起舞,手舞足蹈吹掉刀上的毛,又一刀刮了下去。
不消片刻,田园犬就成了一具无毛的肉肉狗。
它呜咽有声,眼中饱含泪水。
元亮在它身上喷洒酒精,轻柔地给它洗澡,像抚摸许久不见的情人。
他半跪在地,手指颤抖着在工具箱内挑选。
他换刀了,换了一把锋利的解剖刀。
……
良子消完毒,拇指肿起,比原来粗了整整一圈。
他从工棚的缝隙处盯着元亮的动作,全身都在颤抖。
“打死你,打死你……”良子眼睛瞪得鼓圆,低声嘀咕,右手举着一把剁骨刀,在空荡荡的砧板上剁来剁去。
熊仔端着食盆,用屁股撞开房门。
一把剁骨刀擦着他的头,钉在门板上。
熊仔吓得手中的食盆嗵地一声闷响,倒扣在地上。
“尼踏马捶到脑子了吧。”熊仔颤颤巍巍回头,看到良子眼睛充血,如一头发癫的狗,上裂上唇。
良子晃了晃脑袋,从走神的状态回神。
“怎么了?你咋把食盆扣地上了。”良子一脸疑惑,右手捏着左手拇指,努嘴朝门板上的剁骨刀示意,“刀什么时候飞上面去了。”
他摇头晃脑,若无其事走过去,踮着脚摇晃掉剁骨刀。
他下意识用左手拇指肚去试刀锋,看到在流着淡黄液体的拇指明显愣了一下。
“那个,良子,问你个事。”熊仔侧了侧身,脚步挪了挪,正对着门外。
“啥事?借钱没有。”良子弹着剁骨刀,凑到耳边听响。
“我听说狗场的员工除了你都干不长,为啥。”熊仔盯着良子的眼睛,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想放过。
“为啥?”良子嘿嘿一笑,直愣愣地盯着熊仔上下打量,“因为他们都跟你一样,不吃狗肉。”
熊仔被良子渗人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他试着转移话题,问了一个突然从他心底冒出的问题,“那个,良子哥,冒昧问你一句,你家里亲属,这里有没有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