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喜欢,我还要嫁给他,不管你同不同意。”
瓦策望着蹦跳着跑开的眉苗,高叫一声“慢点,待会高发严重,我可懒得背你”。
眉苗朝后挥了挥手,脚步慢了下来。
瓦策摸了摸鼻头,眺望东南的方向,叹息口气,嘀咕道:“我的傻妹妹呀,不是哥同不同意的问题,是米斯大人同不同意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甩了甩空荡荡的左臂,无奈苦笑,跟上眉苗的步伐。
两人不远的芭蕉林中。
一头四肢伏地,耳朵有一搭没一搭蒲扇着的小象,正呜呜咽咽盯着眉苗的背影哼唧着。
它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带着询问的目光,瞥了一眼用树枝在地上写字的无头女人。
这无头女人在高寒的环境下。
穿着单薄的白色蝶花睡袍,苍白而修长的手中拿着一截枯枝,正在地上写着“苦哈”“苦塔”“雪芒寺”这样的字迹。
她似乎“看到”了小象的目光。
她微微抬手,按住它的额头,轻轻摩挲。
小象眯了眯眼,嘴中无意识轻轻哼了一声“哞呜”的声音。
“咿?”熏着香的眉苗侧了侧耳,疑惑地凝视一眼芭蕉林的方向,朝瓦策询问道:“哥,你听到了吗,好像是芽芽的声音。”
瓦策扇灭香上的明火,摆弄着果盘,头也不抬,“怎么可能,这里海拔5000多米,别说大象上不来,就算上来了,还不得冻成冰雕。”
“也是。”眉苗又朝芭蕉林的方向多看了几眼,这才心有不甘地收回目光,“哎,真是想念芽芽,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被无头女尸拐跑了呢。”
“我怎么知道。”瓦策心不在焉地应付一句,挤了挤眼,忽又笑道:“这个问题,恐怕你要去问你的贾哥哥咯。”
“讨打,又来。”
“听到”兄妹二人得对话。
无头女尸,手中的枯枝,在地上写出“贾哥哥”,又用脚抹去,重写了一个大大的“贾”字。
她顿了好久,握着枯枝,似在沉思。
好半响。
再贾字后面补上了“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