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重墟的吊坠后,李黎有种打了鸡血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腿左踢踢右挪挪,就是闲不住。
她捧起吊坠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问重墟,“这是什么?一坨大便吗?”
重墟尴尬不已,解释说:“它其实是个葫芦,因为与福禄谐音所以图个彩头。”
李黎问:“是你亲手做的吗?”
重墟挠着头笑道:“你看出来了?”
李黎暗道:“怎么会看不出?商家要是把产品做成这样非关张不可!”
“这块料的胚不太好,长度不够,所以有点走形,让你见笑了。不过你别看它长得不怎么样,却是黑鳞石做成的。黑鳞石能辟邪,我亲自……嗯,还亲自让我当和尚时的师父开过光,戴着它可保你逢凶化吉。”重墟本想说由他亲自开过光,但是觉得这样的说服力怕是有限,就“师父”搬了出来。
然而他却不知,他其实不必费那么多口舌,吊坠既是他亲手做的,无论形状、材质如何、谁开的光,李黎都会喜欢。
他叮嘱道:“记得,要天天戴着,洗澡也不能摘下来。”
李黎喝了蜜似的,美滋滋地点头。
“帮我在你家附近租个房子好吗?”
李黎想说:“你不如直接住到我家来算了。”这番话即将出口时,又被她咬着牙吞了回去,心说:“矜持,要矜持。再熟络些,偶尔过夜是可以的,同居是不行的。哦,天呐,回头还得去趟超市……选杜蕾斯还是冈本?”
她心慌意乱不已,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无论重墟说什么都只会点头。
重墟骑马去柳河街巡逻的工夫,她替重墟在自己楼上租了一间两居室,房租不便宜,一个月3600块。为了避免重墟嫌弃,她谎称租金是1600元,余下2000块由她自掏腰包。
重墟巡街要忙到晚上8点多,她还想帮重墟打理一下新居的卫生,可惜因为没出警方的保护期,不好意思给陪护的刑警添麻烦这才作罢。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下班以后请民警陪她去帮重墟搬家。
所谓搬家其实就是提个塑料袋而已,重墟除了派出所发的制服,没有任何家当。
李黎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回到家后立刻上网给他挑衣服,为了方便通讯还给他买了手机。
忙完这些已是深夜,李黎起身倒了杯水,向在客厅安营扎寨的刑警道过晚安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抿一口水滋润发干的口腔,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想到一墙之隔的楼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