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闭目冥想之际,忽然感到地面剧烈摇晃,诧异不已,河浪再高也不可能超过海浪,眼下的游轮如同行驶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一般。
她连忙出舱瞧看,见白絮、国际良、孙晓琪同样一脸不解,问:“发生什么事了,怎滴晃得这么厉害?”
“不知道啊!”
楼下来赌场、酒吧玩的人满腹牢骚。“你们这儿怎么搞的,发不出好牌也就罢了,还这么晃!”
“我,我快吐了。呕!”
刘宇大为尴尬,眼见顾客跑了一个又一个,拉着一名手下道:“问问开船的怎么回事?”
“头儿,咱们这是在岸边!”手下只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
“那真是怪了。哪来那么大浪?”
所有人中只有夸茂猜出了内情,嗯嗯啊啊半天不知道怎么表达。
李黎看出他表情不对,问:“夸大哥,怎么回事?”
“那个嗯,我?哎!”夸茂本就嘴笨,尴尬之下更加说不出子丑寅卯,指了指邱香的舱房算是作答。
白陵凑过去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窗帘皆阖,一片安宁没有半点响动。抽出一缕念力透门而入却被一股烈炎般的力量顶了回来,登时明白为什么连呼吸都听不到,原来是设了结界,设立结界之人不是邱香却是重墟。
她的远山眉霎时变成了平铺的地平线,锤了舱门几拳,道:“你们能不能轻着点,船都快翻了。”
李黎虽不知情况,但透过“你们”二字也悟到了发生了什么,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咳嗽了一声对楼下的刘宇说:“不用查原因了,是我们这边的事。嗯……你家主上,嗯,主上……在修炼,对,就是在修炼。影响你做生意了,不好意思。”
刘宇不在乎个把小钱,露出焦急的模样主要是怕招待不周,影响重墟休息。如今知晓重墟是始作俑者,长出一口粗气,道:“那让主上尽管修炼,把船晃翻也不打紧,我找人打捞。”
白陵瞪着邱香的舱室诅咒重墟:“趁早翻船,淹死你个旱鸭子。”说完气呼呼地回了舱。
其他人面面相觑,或耸肩或挠头,各归各的房,唯有李黎留在原地,看看邱香的窗,瞧瞧白陵的房。最终敲响了白陵的房门。
白陵没好气道:“睡觉了,别烦我。”
李黎温和地说:“姐姐,是我。”一声“姐姐”叫出来,白陵就算再不开心,也不好将她拒之门外。
白陵打开舱门,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