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好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先是父亲开始咳嗽,紧接着是母亲。一天他放学的路上,交通忽然拥堵起来,随后街上传来惨叫声,天边乌云阵阵有无数恶魔从云中飞出,人头涌动的城市霎时血流成河,成了恶魔的猎场。
重墟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沾满了豆大的汗珠,继而猛地一惊,想起自己昏厥之时维持着麒麟真身,生怕被别人看了去,抑或被带到研究机构开膛破肚。
他发现周围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而是一片凌乱的空间里,长出一口气,紧接着注意到满身的鳞片不见踪影,而是古铜色的皮肤,长出一口粗气,心道:“许是昏死时潜意识作祟,变回了人形。”
他四下环顾,看到泛黄的屋顶上是一只古朴的带有照明功能的电扇,电扇正下方摆着一张一米五宽的木床。此时重墟正躺在床上占据了半张床,另外一半堆着一堆待洗的衣服,木床对面是一张沙发,沙发上纸巾、杂志、遥控器、充电器像是雨后待收的地毯。
沙发前的茶几摆着各种各样的罐头,罐头有的尚未开封,有的已经吃敬,插满了烟蒂。地上有几双运动鞋,球鞋的尺码不大,鞋的主人应该是个七八岁的男孩。
重墟好奇地看一眼四周,掀被下床,这时才注意到身上缠着纱布。看手法,包扎者的技术不错,对他的伤口进行了很好的处理,眼下伤口不再渗血,有愈合的迹象。
他晃了晃脑袋翻身下床,走出房门看到向下的楼梯,嗅到浓浓的药香。他带着疑惑下楼,在漆成绿色的一楼大厅看到了放置草药药匣和华医诊所的柜台,西侧墙角摆着一颗发财树和人体经络模型,东面则放着一尊关公,关公南侧的屋子一角用屏风隔开,屏风另一侧摆着治疗床,窗边的柜子上有火罐和刮痧器材。
熟悉的场景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华夏,他高声问:“有人吗?”
“没人回应。”
“有人没有?”
“依旧没有应答。”
“有没有?……”重墟话刚出口,听到有人说。
“你瞎啊!这么大个人摆在你面前,你看不见。”
重墟循声望去发现身前确实站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只有120公分左右又瘦又小,跟个猴子似的,且不知是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他这才没有注意到对方。他注意到眼前的小鬼一头金发,但是眼珠却是黑色,五官契合东方血统,便猜测对方是跨国婚姻的产物,一名混血儿,用华语致歉道:“对不住,小朋友,我没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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