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妹?难道他们也和二十年前的叛乱有关?
李淼不等心尘答话,继续说道:“我父李烨乃是先皇血衣卫副统领,当年事发之时正值休沐,躲过了一劫。后来,父亲无意中发现了李广助牧天下谋逆的内情,我们全家就被李广灭口。哥哥李傥因心脏之位异于常人死里逃生,我被那奸贼蒙骗收为义女。哥哥被迫死于我剑下,此仇不共戴天!”李淼越说越激动,已是泪流满面,并剧烈咳嗽起来。
听得李淼这一席话,心尘终于解了心中所惑。看着这样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又是一阵无由来的心疼,不自觉间扶李淼坐起,并抬起衣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李淼依靠在心尘怀中,二人又是一阵沉默。
李淼情绪渐渐平复,才觉此等姿态有所不妥,上身扭动了一下。心尘亦反应过来,遂轻轻扶李淼躺下,问道:“那你有何打算?”
李淼目不转睛地盯着心尘,肃然问道:“公子,你可甘心一直做他的傀儡?”
怎会甘心一直做将军的傀儡呢,只是自己势单力薄,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今日情形,李淼情真意切,可知所言非虚。她跟随将军多年,必然知道他很多隐秘,如此强援,必要坦诚以待。况且听闻李淼身世,心尘感同身受,更多了一份同仇敌忾之意。心尘回视李淼,二人目光交接,都看出彼此的坚定,一切尽在不言中。
心尘担心李淼被仇恨冲昏头脑,做出冲动的事来,遂道:“叛乱甫定,将军此时军威正盛,而且经此巨变,必然严于防范,此事还需徐缓图之。”其实心尘这番担忧却是多虑了。李淼自幼受严苛训练,又多行隐秘之事,性情沉稳远胜旁人,若非如此早在城门处李傥被制之时就发难了,也不会活到现在。
李淼冰雪聪明,自然知晓心尘是为自己担忧,回到:“多谢公子思虑,小女自有分寸。”
不觉间天色渐明,报晓金鸡打断了二人的夜谈。如若被人知晓李淼在心尘处住了一夜自是不妥,李淼遂道:“公子相救之情小女谨记在心,他日公子欲有所图,小女必定鼎力相助。天色将明,我得赶紧回去,免得他起疑。”
经过一夜休整,李淼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说完后起身离去。临出门时,回眸怔怔望了心尘一眼,那一汪秋水却是饱含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