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喟然一叹,已经知道张无忌的意思。
果然只见张无忌又磕了几个响头后,哑声道,“太师父,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侍候在您跟前。”
“师姐说的没错,太师父还有诸位师伯,师叔和众多师兄弟,情同一家;但我外公却却只有一个儿子,听说关系也不怎么融洽。”
“孩儿母亲又早逝,是以我想代替母亲好好尽孝一番。”
小昭眉开眼笑,鼓掌道,“无忌,武当既然已经接到我们的警报,便算事了。”
“我们也可以动身去大都,展开对六大门派的救援行动了。”
张三丰拉起张无忌,只见后者神色黯然,低眉答了一个“好”字,便安慰道,“都说好男儿志四方,你既已长大,自然不可能躲在武当山上,是该出去闯荡一番。”
“以后在明教,好生做事,不可赶出违背侠义的事情。”
“你父亲义气当头,宁可自己身死也不愿出卖义兄,你也不可堕了他的名声。”
张无忌仍然只是呆呆答了一个字,“是!”
俞岱岩只觉心头一口郁气横生,想起五弟张翠山因结交明教中人,落得个自刎身亡的悲惨结局。
现在自己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儿子,再度陷入这个泥潭里,不得脱身,忍不住热泪盈眶。
清风明月两名道童见此情况,手足无措下不知该如何反应。
张三丰轻叹一声道,“痴儿,痴儿!”
众人正在伤感于离别时,竹林外头飞奔而来一位年纪大约三旬左右的中年道人。
他见到小昭和张无忌的时候,目露异彩,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后山拜访师祖的?
清风明月两人同时大叫道,“谷虚子师叔。”
原来他就是俞岱岩的徒弟谷虚子道人。
小昭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按捺心事,默默不语。
谷虚子先见过自家师父和师祖两人,毕恭毕敬地请示道,“前头来了一位少林高僧,自称法号空相,说有很要紧的事情,非要向师祖禀告不可,请师祖定夺。”
俞岱岩奇道,“到底有何要紧的事情,不能直接和你细说吗?”
“徒儿也如此开口询问,但那位高僧不肯说明。”谷虚子答道,“他还口口声称事关武当派的安危,必须见到师祖才肯说出来。”
俞岱岩低嘿了一声,不再言语。
小昭瞥了张无忌一眼,暗忖这回你总没法和老娘我争风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