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张空弓,冒白刃,与敌人死战,能得人之死力,遂古代的名将也不能与他相比。他如今虽然陷败,然而他的战功,也足以让天下人刮目相看。他之所以不死,还是希望能有机会报效汉室。皇上以为司马迁是故意说出诬枉之言,想要阻止贰师出征。为李陵游说。将司马迁下狱,处以腐刑。好久以后,皇上又后悔李陵无救,说,李陵当发军出塞,我下诏让强弩将军迎军,难道是因为其不肯为李陵后而起奸诈之心?于是遣使慰劳那些逃回来的军卒。
皇上以法治驾驭群下,喜欢尊用酷吏。而郡国为二千石者,大抵多为酷暴。吏民更加因之轻易犯法。东方盗贼滋起。大者群至数千人,攻城邑,取库兵。释放死囚犯,辱郡太守都尉,杀二千石。小者以百数,掠卤乡里者,不计其数。致使道路不通。皇上始使御史中丞丞相长史督办之。不能禁。于是使光禄大夫范昆及故九卿张德等,持节虎符,发兵兴击。斩首,大郡或至万余级。又以法诛通行饮食当连坐者,诸郡多者数千人。过了数年好多首领被捉,散卒失亡,复在山中聚党群居者更多了,官府无可奈何,于是作沈命法。规定盗起不能发觉或者发觉而不能尽捕者,自二千石以下小吏皆死。其后小吏畏诛,虽有盗也不敢上报。恐不能得,连累官府坐科。郡府也支持他们不要上报。因此盗贼越来越多而官府却是上下相瞒,以文辞来逃避法禁。是时,暴胜之为直指使者,所诛杀二千石以下尤多,威震州郡。至渤海,听说郡人雋不疑素有贤名,请求与之相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楚楚,胜之慌忙起身相迎。登堂坐定,不疑匍匐于地说:“在下窃伏海滨,听说暴公子的大名很久了,如今才可承颜接辞,在下有忠言,大凡为官者,太刚则折,太柔则废。威行施之以恩,然后才可以树功扬名。永终天禄。”
暴胜之深以为然,及还都,表荐不疑。皇上诏拜不疑为青州刺史。济南王贺,亦为繡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多所纵舍,因奉使不称职免职。叹息说:“我听说活千人,子孙有封。如今我所活者超万人,难道我的后世将会兴旺了吗?”
是岁,以匈奴降者介和王成娩为开陵侯。将楼兰国兵攻打车师。匈奴遣右贤王将数万骑前去救援。汉兵不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