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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托的四月已经开始暖和起来,即便穿上短袖的衣物也不会觉得寒冷。
早晨的风吹来,带着舒适的温度抚慰着人们最近有些恐慌烦躁的心灵,但也带来了从远处而来的,代表着一条生命逝去的血腥味。
纳尔托的街道依旧那么热闹,不时出现的血腥味改变不了人们为了生活而忙碌的习惯。
街边的早餐摊上,人们正在利用这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谈论着这些天的事情。
“嘿,杰森!去酒馆喝两杯吗?”穿着纳尔托休闲风格的短衣长裤的人拍了拍正在吃早餐的朋友。
“哎,喝什么啊。我那边又有人跳楼了,真是晦气啊。”那人摆了摆手,抱怨了一句。
“也不知道协会干什么接那些人出来,隔三差五的就死人,真是太晦气了。”穿着休闲的人在他对面坐下,跟着抱怨了起来。
“……”一旁穿着白色短袖衬衣黑色休闲长裤的埃纳西林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手中的早餐吃完,擦干净嘴角后,将早餐钱付给老板便离开了。
其实这一个月来,类似的话他听了不少。人们从第一起训练营自杀事件开始,就不断地谈论着这些。
最初,他们震惊悲愤,不断地谴责玛非亚那不人道的行为;后来,他们开始关注那些训练营出来的人,纷纷表示自己的愤怒与对受害者的关心;再然后,频繁的自杀事件让他们开始恐慌,担忧起治安与自己的安全。
接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人们不断地抱怨那些受害者,不停地质问他们为什么自杀,有的人甚至开始谴责他们。
慢慢地,一些诸如“为什么会被带到训练营自己不清楚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穿得太少,玛非亚怎么可能将你扔到训练营?”“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了好吗?你敢说你在里面过得不爽?”这样的话语开始流传开来。
受害者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人们谴责的对象,恶毒丑陋的话语层出不穷。而将他们带出来的协会更是不断遭到攻击,大门上的雕塑卡仑西那每天都在抱怨那些扔到它身上的鸡蛋和菜叶。
这一听起来就十分荒唐的发展却真实发生了。
埃纳西林这一个月都在街道上行走,观察着行人的神色,旁听着人们的闲聊。
最初,人们的反应确实像他想的那样,震惊而悲愤;但是后来,人们的不耐烦与对受害者的谴责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会反过来去谴责受害者,认为一切是受害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