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纳西林半蹲在地上,看着它背后一根根竖起的羽毛和那硬生生膨胀了两倍的羽翼,背后一阵发冷。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再不采取点行动,他这辈子估计都不用再动了。
他将手探入口袋,瞬息间,原本压抑的深棕色调通道就被扭曲转换成了地砖黑白相间,部分位置泼洒着鲜艳颜料,天花板和地板一半颠倒一半正常的怪异场景——颠倒画室。
就在场景构造好的同时,怪物那竖起的一根根羽毛被它自己的能量生生扯出,露出了一直被羽毛覆盖的,长满眼睛的腐烂肉翅。那些眼睛一只只睁开,羽毛被拔掉后溢出的黑稠血液有不少流到了那些眼球上,这让那些眼球挣扎着转动的同时不断冒着黑红色的烟气,不久,就被彻底腐蚀,留下了一个个黑漆漆的小洞。
“真是狠啊。”
颠倒画室的使用让埃纳西林多了一丝喘气的空间,他苦中作乐般地感叹了一句。
自己拔下了一对羽翼上所有羽毛的怪物凄怨地发出尖锐得像是能刺破耳膜的惨叫,它那腐烂肉翅上还存留着的眼球用一种极其怨恨痛苦的眼神盯着他。
它尖啸着,身边数不尽的,根部还带着黑稠血液的羽毛密集地如同暴风雨天里的雨水,但它们坚硬锋利地如同尖刀,可以轻易将敌人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它们的顶部本该最为柔软的部分此刻就是最锋利最危险的刀尖,密集地只要看一眼,都会感到眼睛一阵刺痛。
埃纳西林看着这密集得如同漫天暴雨,锋利得如同尖刀的漆黑羽毛,此刻的他异常的冷静。
就算这些羽毛再密集锋利又如何?这里可是颠倒画室,是他的主场。任何妄图在这里对他使用这种隔空控物能力的敌人都不可能对他产生太大威胁。
就算这怪物再恐怖强大又怎么样?它也只是埃纳西林想象所拼凑出来的东西,就算它强,它也不可能强到超出埃纳西林的理解范围,除非,有一个极高的存在控制着它。
漆黑锋利的羽毛如同暴雨一样向埃纳西林刺去,但他并不慌张,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略显扭曲古怪的笑容。
“啪!”
他打了个响指。
如同暴雨一样的漆黑羽毛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仿佛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墙上像是有一层弹性极强的物质一样,将暴雨般密集的漆黑羽毛全部反弹回去。
其实说反弹并不对,因为埃纳西林并不是将它们弹开,而是改变了加持在它们上面的力的作用方向,让它们倒飞回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