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静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对着他微笑道:
“神使大人?”
男人微不可见地点头,依旧平静地坐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
神使并非不想动,而是不敢,他不知道那个背弃主的精神体对他做了什么,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发疯般地想要攻击他,他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眼下都快要到祭典的日子了,他这样的状况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倒不是因为怕被攻击,他是怕主会拒绝那些攻击他的信徒进入祂的神国。
攻击神使本就是重罪,在祭典上攻击神使,就相当于在主的眼皮底子下挑事,这样的人是被主厌弃的。
可这些信徒是何等地无辜,他们并非自愿攻击他,却要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何等地不公。
神使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使,傲慢会毁掉一切。
他摘下面具的时候会到外界看看,看看信徒们的生活,看看人们的需要,这是他作为神使的责任。
试问这样的神使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信徒就这么因为自己被主拒绝进入祂的神国?
被路特西软禁在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愿。
如果他不想,路特西是绝不可能在一众守门人之中将他软禁在此的,守门人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杀了路特西。
埃纳西林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微微侧头,他不太明白这位神使一直看着他发愣,也不说话。
“神使大人?”
他疑惑地开口询问,埃纳西林感觉现在必须快些解决问题,因为他发现这种破坏欲是会累积的,累积到一定程度他绝对会忍不住对这位神使动手。
听见他的问话,一直在原地怔愣的神使总算有了反应,他的语气很淡,淡得就像黎明时分打开窗户看到的雾:
“嗯?你是主的眷属吧。”
“或者说,前眷属。”
埃纳西林无奈地笑了笑,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对这位神使出手。
“眷属就是眷属,主不会食言,更不会反悔。”
神使似乎笑了笑,在全脸面具的遮挡下,埃纳西林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过来吧,眷属先生。”神使向埃纳西林伸出右手,“我相信您能够克服那背弃了主的精神体带来的影响。”
听见他这话,埃纳西林踌躇了一会,还是走近了他。
“嗯?您的印记已经消失了吗?”
神使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