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哆嗦着嘴中连说“奴婢该死”。正德倒没有责怪她,只是让她赶紧打扫干净,然后吩咐侍立一旁的苏林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须臾,苏林急匆匆跑回来跪下禀告:“启禀皇上,是朝鲜国使臣金湜有急事求见皇上,来不及禀告。便在皇极门外敲响了登闻鼓,现在正坐在那里大哭呢。”
说话间,那激越的鼓声又一次紧一阵慢一阵地传来,朱厚照烦躁地扔掉了筷子,不耐烦地问:“什么登闻鼓?”
“回皇上话。”鼓声实在太吵,苏林挪了挪膝盖,把身子靠近了朱厚照说,“启禀皇上,登闻鼓架在皇极门外,鼓面八尺见圆,大过磨盘。一般外官大臣递折子,都通过通政司,每日辰时送到皇极门外交给司礼监接受文书的中官,也有的大臣怕司礼监不及时把奏折送呈御前,便亲自携带手本,跑到皇极门外敲响登闻鼓。”
“朕以前没听说过这件事啊,这是谁定的规矩?递个折子为何一定要敲鼓呢?真是多此一举。”朱厚照依旧抱怨道。
苏林提高了声音答道:“啊呀,万岁爷,可不敢乱说。这登闻鼓本为永乐皇帝爷所创,原意就是怕司礼监不及时传折,故给呈折的外官造了这面鼓。只要一敲鼓,不要说紫禁城,就是皇城外的棋盘街也听得见。皇上一听到鼓声,就知道有紧急奏折到了。”
“行了,行了。是朕说错话了!咦,不对呀!照你这说,登闻鼓是给我们的大臣准备的咯!金湜一个外藩使节,怎敢擅自敲鼓?哼,皇极门的大汉将军是怎样当差的,也不知道拦一下。”一大早被扫了兴致的朱厚照依旧不满地说道。
“藩篱的臣能不能敲,这个,这个奴才也不知。”苏林支支吾吾。
正在这时,只听得外面有人尖着嗓子喊道:“启禀皇上,老奴李荣求见。”
“进来吧。”朱厚照回道,接着对苏林说,“你且出去,让那个姓金的朝鲜使臣别敲了,吵死了!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告诉他,再敲就把他关进诏狱。”
“奴才马上去办。”苏林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恰好李荣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李荣叩首问安,朱厚照给他赐座后,问他:“李公公,金湜怎么没回国,还跑来把登闻鼓敲得这么响,太不像话了,朕不是已经答应下个月出兵吗,这家伙怎么还在这夹缠不清?”
“皇上,老奴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刚收到齐王的消息,汉城已经沦陷了!李怿逃往义州,现在下落不明。齐王已经命令东海舰队,北海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