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落榜了……”正说着,楼上房门吱呀一响,神情憔悴的林俊从房走了出来,郑纪抢上几步迎了上去,执住他的手唤道:“朝宗贤弟,你……”
林俊勉强挤出个笑容,抱拳说道:“恭喜伯达兄!啥都别说了,这点挫折小弟还承受得住。”看了一眼酒席,又说道,”说实话,刚刚知道自己落榜时,确实有些受不了,感觉到这天都要塌下来了。呵呵,现在总算缓过来了。郑大哥既已中了,这是大喜事,在下倒要盘桓几日,大家高兴高兴再说。来!在下借花献佛,先敬郑兄得偿所愿!”说罢,一饮而尽。
郑纪笑道:“朝宗贤弟的道德文章,名满天下,何妨再等一科,那是必中无疑的!”林俊嗫嚅几下,把玩着酒盏不语,瞥见旁座的俞大猷低着头抿嘴而笑,遂问道:“俞大郎,你笑啥?”俞大猷见问,忙说:“我以为郑先生说的甚是。朝宗兄再等一科,又有何妨?正好去我那里住一段日子,也好让我这个妹夫做个东,尽尽地主之谊。”
“也好!亲戚之间是该多走动一下。”林俊道,“伯达兄乃是否极泰来,我原料他今科是必中的,本以为他的文章犯了禁忌,等了这几日不见消息,以为也罢了,不想还是料准了,倒去了我一件心事。说到文章道德,小弟十分惭愧,关键时刻不敢直抒其意,投机取巧,反倒让人贻笑大方。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去想它了。”
俞大猷笑道:“朝宗这话说的不合适,这科举考试么,无非仍是‘步步行来,步步蹉跌’,哪一次不是一家欢乐,一家愁。谁又说得清?”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心有戚戚焉,神色肃然。郑爽在旁一边执壶斟酒,一边瞧自家公子,见他是满面春色;见林俊虽神色泰然,眉宇之中不免黯然,心想:“果然一个‘手舞足蹈’,一个‘步步蹉跌’!这世上的事谁又说得清?”
却听俞大猷又道:“其实朝宗兄不必急于归乡,就住在我那里苦读几年,我这边离太学又近,你可以去太学报名补习,愚以为必会有些机遇的。”
“朝宗,俞大郎说的对!”郑纪闻言也忙说,”你就再等一科罢!今秋还有第二届公务员考试,凭借贤弟的实力应该是手到擒来,说不定也是机会。现在有明文规定,公务员同样可以锁厅参加科举。”
林俊眼睛一亮,思索了片刻,缓缓举酒,一饮而尽,笑道:“不错!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许考公务员是个机会,最多去海外工作几年,听说待遇还非常不错,行,小弟听你们的!”
众人见他想开了,也觉得高兴。酒宴的气氛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