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
吴道南又兴奋又紧张,心头突突直跳,急急说道,“嘉言兄,放下吧!我得马上离开这里!把消息传递出去。”
喻嘉昌却说:“曙谷兄,我得留下来,刚才我说是为了母亲前来拜见活佛的,如果急急忙忙离开,肯定会引起怀疑。我不能一走了之。干脆这样,我待在这里住一宿,给你争取时间准备。”
“不行!这太危险了!”吴道南马上阻止说,“我刚才注意到,这庙里高手很多,要走咱们一起走,他们的老巢在这里,跑不了,今天晚上我就组织人马突袭这里……”
说至此,便听院外靴声橐橐,两个人赶紧放下画恢复原样,迅速回到原来的位置,平复了心情坐好。不一会儿,一个黄眉老僧身披袈裟款步进来,合掌垂目打揖问讯:“阿弥陀佛,老衲空远稽首问安,二位施主喜乐安善!”
喻嘉昌忙起身,合掌道:“信民李嘉诚,自江西新建专程拜谒,敢请方丈大和尚开方便之门,允在下今日叩见刚刚圆寂的空性活佛!完成信民母亲的心愿。”
空远向中堂案前欠身坐了,沉吟着说道:“方才明玄已经禀过。令堂大人虔心可敬!空性大师自幼皈依我佛,勘透三乘妙义及诸无生相苦乐,面壁十年扫清明镜尘埃,已悟我佛理真谛,临走之前,空性大师下偈定于三日后亥时举办佛葬。届时不但二位,凡天下善男信女皆可前来罗拜,此时打扰甚是不便,务请见谅!”
“哎呀,我还以为是明日呢。长老,这就不巧得很了,”吴道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喻嘉昌当下说道:“兄长,你还要去常州办事,看样子是赶不上这场佛事了。这样吧,我留在寺中替母亲还愿,你早去早回,我在寺中等你回来一起还乡,这样一举两得。”不等吴道南答应,喻嘉昌将银票取出,双手捧上说道,“些须香火钱,请长老收下!”
吴道南暗暗叫苦,但又不好插话,心中只盼着和尚不要答应。那空远和尚有点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半晌才道:“……好吧,施主既然这样虔诚。和尚就却之不恭了。就请住在般若院,斋饭自有供应,但要循守寺规,委屈施主了!”
就这样,喻嘉昌被安排在般若院西厢旁的僧房里,用过午斋后,他倒头便睡,并不随便走动。直到外头已是薄暮冥冥,玄明和尚送进晚斋,他胡乱吃了两口,又倒在枕上半躺着想心事,此时院外秋虫唧唧,树涛阵阵,暮鼓隐约传来,更增加阴森凄凉之情。
待在床上,喻嘉昌隐隐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他自小爱好习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