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喊程绣锦“姑娘”,只有边雁,经常喊的,却是“大姑娘。”
喊她姑娘的,是从靖边侯府论,而喊她“大姑娘”的,却是从延恩伯府论。
程绣锦突然的,便就笑了。
韩妈侧目,她十分好奇,对边雁,程绣锦如何处理。
到底还是她强求了!程绣锦站起身来,绕过书案,伸手扶住边雁,笑说:“你的心,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一点儿处罚没有,这就完了?韩妈心底一笑,瞅着程绣锦想道,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呢。
边雁流下感动的眼泪:“大姑娘!”
她就知道,她的一片真心,她们姑娘早晚会发现。她的心,一直是向着她们姑娘,从没生过外心。
边雁回拉住程绣锦的手,语意殷殷地说:
“大姑娘长于边关,侯爷与夫人又有诸事要忙,对大姑娘疏于教管,以至大姑娘对礼仪生疏,也是难免的。
奴婢虽是个下人,却也是大姑娘身边人,以前不懂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告知大姑娘,也省得让大姑娘丢脸。
什么人,应该干什么样的事,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大姑娘往后,再不能似在边关的时候一样了。”
程绣锦点头,赞同似的笑说道:“可不是,我也才调整过来一点儿。”
边上的筝雁几个大急,齐齐地喊:“姑娘!”
程绣锦说她们:“好了,你们都别吵,咱们回无风居吧。”
筝雁几个虽愤愤的,但到底没再吱声。
程绣锦挟着边雁的手往外走,才一出刑室的门,就碰上想要进来的侯夫人。
“娘!”程绣锦喊。
侯夫人瞅眼边雁,笑问:“这是没事儿了?”
程绣锦歪头,也瞅了一眼边雁,笑说:“嗯,都解决了。”这个,我也已经有了计较。
眼瞅着程绣锦一众人,走得远了,韩妈才与侯夫人说:
“夫人也不管管?姑娘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不懂得人心险恶。边雁这回,敢对姑娘下药,以后,嘴上说着为姑娘好,指不定的,做出什么来呢。”
侯夫人长叹了一声,语带无奈地说:
“她终归是要嫁到别人家里,我能跟她一辈子?她既然想留边雁,我若是给处置了,也只能让她反感。
挫折能使人成长,有我和她爹看着,边雁就有外心,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锦娘再在边雁手吃亏,不好过我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