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说:
“现在现吃,大概也不管用吧。”
怀时……
皇上赏的东西,哪个不是感恩戴德地接着?这话说得,怀时被噎住。
程绣锦也不吱声,站在哪儿往外散发着怨气。
怀时瞥了一眼,忙又笑说:
“还请王爷稍安勿躁,耽误不了王妃娘娘的吉时。
太子爷听闻王爷伤了脚,很为王爷着急,让老奴带了整套的銮驾过来,宽敞舒适。
正该王爷与娘娘同乘回侯府,靖边侯看了,想来与会心生欢喜。”
福王却不为所动,只淡淡地瞅着怀时说:
“太子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着实不敢僭越,还劳公公将皇兄銮驾带回去吧,代本王谢过太子殿下美意了。
不过是个回门,又非什么大事,想来本王脚受了伤,靖边侯也能理解。”
怀时又苦劝了好一会儿,可惜福王却是十分坚定,就是不肯用太子的銮驾。
见劝不通,怀时又忙忙地回皇宫了。
然后很快的,怀时就又回来了,这回还带了东宫的掌院太监。
可惜,福王就是不答应。
等到了第三回,东宫长史跟怀时过来,还带了许多的礼物,陈皇后、太子妃也都给程绣锦赏赐。
福王淡定地瞥了眼桌上,小山一样的珠宝,说:
“本王也不是看重礼物的人,但见太子殿下如此诚意,再说君兄赐下,我为臣弟,推拒太过,恐人说我不恭。
还劳二位回去之后,代我向陛下、太子殿下说明白,实是我不敢违抗君命,却之不恭了。”
那太子长史自觉十分心塞,却也只能满脸笑地说:
“太子殿下一番诚意,王爷应下是应该的。”
怀时却说:
“由于王爷受伤,陛下怕王爷身边,没个仔细侍候的人,特命了小人随身侍候王爷。”
福王坐床上客气了一句,便就伸出他的脚,脚面已经肿亮了,说:
“那就有劳公公了。”一面又使唤赵运达给他穿袜子。
怀时看了福王的䐚提议:
“王爷的脚不宜穿鞋,不若穿双棉袜,再穿那厚结底的敞口鞋,也方便些。”
福王没听他的,只是让赵运达拿了只大一些的单布黑鞋,鞋面做工都是一样的,另一只则是薄棉靴。
一样的做工,一样的布料暗云纹,穿到脚上,竟也看不出来。